荧完成最后的工序,织物上的图案清晰可见,但却缺少了那种在洞穴壁画上看到的、流光溢彩的神秘感。
“嗯…现在算是成功了吗?好像什么都看不出来…”派蒙凑近看了看,有些疑惑。
庇兰沉重地摇了摇头,“那种‘色彩’没有被复现…染色失败了。”
荧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沮丧,“难道是因为我的手法?”
“不,阁下的悟性很高,很快就掌握了我教给阁下的上色技巧。即便由我亲自来,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庇兰否定了她的猜测。
左钰此时开口道:“庇兰首领,问题可能不在于手法,而在于能量的引导。那些染料蕴含着特殊的能量,但它们在染色过程中似乎并没有被激活。这种织物的制作,或许需要的不仅仅是技术,更是一种将自身精神或者某种力量与染料共鸣的方法。”
庇兰听后,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震,他看向左钰的眼神充满了深思。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派蒙还是不明白。
庇兰叹了口气,对左钰的话表示了认同,但他依旧没有头绪,“或许是有特殊的编织技巧,或许上色流程也与普通织物不同…我最终还是没有解开这个谜题。”他转向荧和派蒙,带着歉意说,“抱歉没能真的帮上忙…”
“应该道歉的是我,让三位白跑了一趟。”庇兰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之前说好的报酬我还是会付给三位,但我也希望三位不要放弃这项使命。我会继续调查,只要有新的线索就会立刻联系三位。”
“不用担心,我们从来不会放弃使命的!”派蒙挥着小拳头,坚定地说道。
她顿了顿,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过…其实我有个问题,既然制作这种织物这么难,为什么不改用文字记录历史呢?你一直希望做出变革吧?那不妨就从这里开始。用文字记录历史更方便,也更详细,不是吗?”
庇兰沉默了片刻,然后对他们说:“…三位对我的理念好像有些误解,没关系,我可以回答三位的疑问,只是希望三位能随我去一个地方。”
“嗯…好啊。”派蒙立刻同意了。
庇兰带领他们来到了部族边缘的一处高崖上,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烟谜主部族的聚落。
“三位觉得这里的风景如何?”
“嗯,很漂亮!”派蒙由衷地赞叹。
“不妨看得再远一些。”庇兰指着远处山壁上那些即使在白天也散发着微光的巨大涂鸦。
“哇,那些涂鸦…”
“自烟谜主建立以来,这些色彩便伴随着我们,跨越了上千年的时光。”庇兰的声音变得深沉而有力,“我确实想要做出变革,给这个古老的部族注入新的活力。但我更明白,为了维护部族的根基,有些事物是绝对不能抛弃的。其一,便是‘讲述历史的方式’。”
“原来是这样…”派蒙明白了庇兰的苦心。
“上千年来,我的族人一直坚持给历史染上‘色彩’,我能体会到这其中包含了某种难以割舍的传承。因此,无论要经历多少困难,我也必须要找到制作这种织物的办法。”
“抱歉,我之前说的话有些冒昧了…”派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没关系,能得到三位的理解,我非常感激。”庇兰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荧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们也会帮忙的!”
“那就希望再次相遇的时候,我们能够成功延续这份传承。”庇兰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三人离开了烟谜主的核心地带,接受了烟谜主首领的嘱托,决心完成自己被赋予的使命。在烟谜主部族附近漫无目的地闲逛时,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之前经历的惊心动魄。
“欸?这里怎么有愚人众的人?”派蒙在空中飘来飘去,小小的身影在巨大的神像阴影下显得格外灵动。她突然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小撮人,压低了声音喊道。
左钰和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几个穿着至冬国制服的愚人众士兵正站在那里,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
“总觉得有点不放心啊…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吧。”派蒙提议道。
“嗯。”荧点了点头,对愚人众,她一向没什么好感。
“话说回来,他们这些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里可是部族驻地啊。”派蒙一边飞过去,一边疑惑地问。
荧想了想,说道:“考虑到‘队长’的贡献…”
“哦…现在还留在纳塔的愚人众应该都是‘队长’的部下吧?严格来说,他们也算是一位纳塔英雄的追随者呢。”派蒙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鼓起了腮帮子,“不过,我承认我对他们还是有偏见,在这里看到他们,总觉得很奇怪…可得好好问问!”
三人走到那群人附近,派蒙清了清嗓子,叉着腰,摆出一副盘问的架势:“咳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身材魁梧的愚人众士兵闻声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哈?我们拿钱办事,有事请找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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