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采买,居然能有这么多的好处?但是这份好处,旁人羡慕不来,不过几日,甄嬛就给甄远道告状,管事贪钱,甄远道很快抄了管事的家,并且夸甄嬛聪慧,只是云辛萝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无奈。
最终管事被抄了钱财,赶出家门,云辛萝给了他一笔银子,算做这些年苦劳的补偿,其实两人早有约定,可惜被甄嬛抓到了把柄。
“他再怎么贪,也是贪的官中的银子。”
“可是娘亲,官中的银子,不就是咱们自家的银子吗?”
“怎会呢,官中的银子用来你父亲的应酬开销,宗族友人的来往,还包括赡养姨娘和老仆人等,母亲的私房,以后才是留着给你们的。”
提起养姨娘,甄嬛就把姨娘是云辛萝买来做摆设的、姨娘教授自己舞蹈的事给忘了,只觉得她吃穿用的都是甄家的钱,“女儿知道了,您这样整日操劳,父亲就不该还养姨娘。”
江南繁华,浣碧和流珠也被打扮起来,随甄嬛赴宴,然而甄嬛有一日却生了大气,再也不肯去宴会一次,原因是有个侍郎家的小公子,知道她怕猫,还把猫塞她怀里,为此云辛萝责罚了浣碧流珠没有保护好甄嬛,浣碧自己受了委屈,却又入夜偷偷把猫儿放走,不管怎样,猫儿是没有错的。
只是后来,云辛萝又生了玉娆,注意力就没放在她们身上了,甄远道见了浣碧,也是摇头叹气,好好的容貌,怎么偏偏蜡黄?哪一点像了何绵绵?
浣碧一直小心翼翼,反而是流珠更得甄嬛喜欢,甄嬛这几日总是探究地看着她俩,看的人心里发毛,最后甄嬛的目光锁定在流珠身上,和流珠很是要好,赏赐簪子给她戴,却总捉弄她,而流珠只以为这是甄嬛的信任,直到有一天,流珠为甄嬛去捡掉落水中的镯子,险些淹死。
云辛萝才责备甄嬛,“江南多少大族人家,咱们这里死了个丫头,也不光彩,而且,母亲知道,你最近听了些老人嚼舌根,的确,母亲也怀疑,流珠浣碧,有一个就是你父亲与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只是母亲也看不出来,她们一样粗鄙,哪里比得上我们嬛儿?若是有一日,你腻烦了,我把她们卖了便是。”
“怎会呢?她们这样粗鄙,怎会是我的妹妹?”浣碧躲在暗处偷听,简直透心凉,尽管自己对甄嬛的恶作剧多次戒备,然而还是没料到另一件事,自己长大了,甄嬛也长大了,她开始变得好奇,更加狠毒了。
只是,甄嬛似乎把流珠认作了那个野种,自己则是可以稍稍松了口气。
这年间,听说有一个粮官的女儿以美貌入宫,如今已经是丽嫔了,不过有人笑话,说费家官职又不算太高,女儿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宫中美人多得是,等到陛下腻烦了,她也就失宠了。
浣碧放下针线,若有所思,甄嬛从不在这上面用功夫,对外都是说自己只醉心诗书,在府上却日夜勤恳地练习,浣碧忽然想到进宫,进宫?自己也有进宫的机会吗?
许是夜里对镜,看自己真实的容貌,浣碧也逐渐滋生了野望,宋真宗的皇后刘娥,不就是一个杂耍艺人的妻子?后来被宋真宗看中,西施从前,不也是在溪边浣纱洗衣的村姑吗?
只是浣碧在外面,设法买来了一种药膏,经常掩盖自己的容貌,众人都觉得浣碧长的并不好,跟在小姐面前,就是出丑了,甄嬛却总是维护浣碧,说她做事用心。
浣碧也意识到,多少家生子都争着去最得宠的大小姐面前露脸,而她的贴身侍女,居然是外面牙行买来的,其实浣碧也知道,先前甄嬛告状,甄远道抄了管事的家,其实也得罪了不少仆人,所以她才如此不放心,一定要流珠浣碧,这两个自小陪自己长大的服侍。
推开窗户,夜晚宁静而孤寂,流珠还在呼呼大睡,而浣碧则是对月,模仿起甄嬛的舞姿,却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你这样学,是不对的。”
浣碧一惊,随后才看到,居然是教授甄嬛惊鸿舞的嬷嬷,她似乎是叹了口气,“我听闻,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小姐,想来定是你了。”
浣碧惊慌地摇头否认,“你不必否认,只是这个甄家,对你并不好,你最适合的,其实是白纻舞,吴越之地的女子都会的采莲舞,这些最适合你,你若是想练,这一个月入夜,我来教你。”
“可是,你为何帮我?”
“因为甄家答应的为我养老,如今却要变着法子赶我走,我老了,也教不了其他人惊鸿舞了,只能传授你一些东西,好在将来,为我报复甄家。”浣碧的眼中亮了一瞬,随后低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恨就对了,其实我不在乎你和流珠谁才是真的小姐,只有聪明人,才配做我的徒弟。”
此后浣碧夜夜来学习舞蹈,笙箫乐器一类,由于声音较大,万不可能学的。
“最近,浣碧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是最近给小姐缝补衣服,奴婢总担心做不好。”甄嬛看了一眼,“这舞衣我早就不穿了,替我扔了吧。”浣碧虽然不舍,但还是果断交给了嬷嬷处理,自己则是做了简易的舞衣学习,如今自己只听母亲的话,等到及笄,等到及笄,我一定要为你报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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