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逸云立刻蔫了,嘟囔着转过头。
布思瑰看着沈梦雪平静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可笑——三个人围坐在凉亭里,像模像样地喝着茶,实则各怀心思。
她是监视者,布逸云是被推来的幌子,而沈梦雪,是那个明知被监视,却依旧笑得温婉的猎物。
一阵风过,紫藤花落在沈梦雪的裙摆上,与那些绣上去的小花混在一起。
她轻轻拈掉花瓣,浅紫蝴蝶结在腕间晃了晃,铃铛又响了几声,清脆得有些刺耳。
书房的方向传来轻微的灵力波动,沈梦雪端茶杯的手顿了顿。
布思瑰的绿眼睛瞬间绷紧,布逸云也停下了晃腿的动作。
“看来谈完了。”沈梦雪放下茶杯,浅金蕾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我们该回去了。”
她站起身时,裙摆的铃铛响得更欢了,像在为这场心照不宣的监视伴奏。
布思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却挺拔的背影,突然明白——沈磊的警告是给布家的,也是给沈梦雪的。
但这只看似温顺的小兽,早就把利爪藏在了蕾丝花边底下。
沈梦雪推开书房门时,浅紫缎面高跟鞋的鞋跟在青石地面上敲出细碎的响,裙摆的金色铃铛跟着轻颤,像串被惊动的风铃。
沈磊坐在紫檀木书桌后,指尖的狼毫笔正悬在宣纸上方,墨滴在纸上晕开个小小的点。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月白锦袍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也照亮了沈梦雪裙摆上那些渐变的粉紫花朵——水晶花瓣在光线下闪闪烁烁,像撒了把碎星子。
“爸爸。”她走到书桌旁,低盘发上的淡紫花朵簪子轻轻晃动,几缕卷发垂在脸颊边,衬得紫色瞳孔愈发柔和。
沈磊放下笔,视线从她裙摆扫到腰间的金色小提灯:“有事?”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她微微歪头,浅紫蝴蝶结在颈间滑了滑,语气带着点孩子气的依赖,“这里的床没有家里的软。”
书桌一角的青铜香炉正袅袅地飘着烟,将她的声音裹得温温柔柔。
沈磊看着她裙摆下露出的小腿,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却知道那肌肤下藏着多少旧伤。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腰间的水晶:“再待几天,有些事没处理完。”
沈梦雪没说话,只是伸手,小心翼翼地抚平他袖口的褶皱。
浅紫缎面的袖口蹭过他的手腕,带着点微凉的触感。“布家人……”她欲言又止,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
“不用管他们。”
沈磊的声音冷了些,黄色瞳孔里闪过一丝厉色,“安分待着就好。”
她乖乖点头,转身要走时,裙摆的铃铛又响了起来。
沈磊突然开口:“裙子很漂亮。”
沈梦雪脚步一顿,回头冲他笑,紫色瞳孔亮得像宝石:“星渊的设计师说,这个颜色衬我。”
门合上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走廊里的风掀起裙摆,露出蕾丝花边下的黑色机能风绑带——那是她昨夜特意换上的,方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书房内,沈磊看着宣纸上那个墨点,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
女儿的顺从像层柔软的糖衣,裹着他看不懂的坚硬内核。
他拿起笔,在墨点旁添了几笔,渐渐勾勒出朵带刺的玫瑰。
窗外,布思瑰正靠在廊柱上,绿眼睛盯着沈梦雪远去的背影,耳后朱砂痣在阳光下泛着红。
布逸云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梦雪姐”,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天真,却没看见布思瑰攥紧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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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芒倾泻在长餐桌上,巴黎特色的银质餐具映出冷光,鹅肝酱的醇厚香气与香槟的气泡声在空气中交织。
沈家和布家分坐两侧,气氛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直到沈梦雪推开餐厅门。
深紫色的裙摆在地毯上拖出优雅的弧,从浓郁的紫到浅紫的渐变像将暮色揉进了衣料,与白色灯笼袖碰撞出梦幻的层次感。
心形抹胸领口的金色镶边在光线下闪闪烁烁,勾勒出她纤细的肩线,肩部的深紫色蝴蝶结立体饱满,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颤动,像停驻了只紫蝶。
“梦雪来了。”沈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黄色瞳孔落在她裙身的刺绣上——金色的藤蔓缠绕着紫色裙身,蝴蝶刺绣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离衣料,与她发丝间别着的金色蝴蝶发卡相呼应。
沈梦雪走到沈磊身边,深紫色缎面高跟鞋的鞋跟轻叩地面,鞋面上的金色花藤刺绣与裙摆图案严丝合缝。
她抬手将一缕卷发别到耳后,紫色丝带的蝴蝶结垂在颈侧,与项圈上的宝石一同晃出细碎的光:“抱歉,来晚了。”
布庭风的深蓝色目光扫过她腰间的金色腰链,链上的小坠饰随着她落座的动作轻轻摇晃。“沈小姐今天很漂亮。”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的雕花。
布思瑰坐在对面,绿眼睛死死盯着沈梦雪裙摆的层叠设计——深紫色外裙边缘的金色波浪形装饰下,白色内层裙身的蝴蝶刺绣若隐若现,像藏了片会发光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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