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好裙子跟着走,白色裙摆扫过回廊,像拖着一片不祥的云。
书房里没有点灯,只有沈磊坐在阴影里,月白锦袍的下摆沾着些泥土,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跪下。”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沈梦雪的膝盖一软,跪在冰凉的青砖上。
白色裙摆铺开,像朵盛开的花,下一秒就要被狂风撕碎。
“知罪吗?”沈磊终于抬眼,黄色瞳孔在昏暗中亮得吓人。
“爸爸,我……”沈梦雪刚想辩解,就被沈磊扔过来的玉佩砸中额头。
那是她给火艳准备的,此刻裂成了两半,棱角划破了她的皮肤,血珠瞬间涌出来。
“啪!”藤条抽在裙摆上的声音清脆得刺耳。
沈梦雪没防备,疼得闷哼一声,身体往前扑去。
白色裙子的布料本就轻薄,这一下直接抽得裙摆贴在皮肉上,留下一道红痕。
“还想带她们走吗?”沈磊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
藤条接二连三地落下,专挑裙摆覆盖的臀腿处。
沈梦雪很快就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咬着唇,眼泪汹涌而出,砸在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爸爸……我错了……”她的声音破碎不堪,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白色裙摆被抽得翻卷起来,露出的皮肤很快布满纵横交错的红痕,“再也不敢了……求您……”
沈磊却像没听见,藤条挥舞的速度更快了。
他走到她身后,每一下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仿佛要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从她骨子里抽出来。
“啊——!”藤条抽在未愈的旧伤上时,沈梦雪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
白色裙子的臀部位置很快渗出暗红的血,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迅速晕染开来。
她想爬,却被沈磊一脚踩住后背。
冰凉的鞋底压着她的脊椎,疼得她眼前发黑。
“错在哪了?”沈磊的声音依旧平静,藤条悬在半空,带起的风扫过她汗湿的颈窝。
“我不该……不该想离开……”
沈梦雪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白色裙摆早已被血浸透,变得沉重而粘稠,“我是沈家的人……永远都是……”
藤条再次落下,这一次直接抽在撕裂的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梦雪的惨叫变成了压抑的呜咽,身体像被抽走了骨头,软瘫在地。
白色裙子彻底烂了,碎布沾着血和泥土,贴在她皮开肉绽的臀上,血肉模糊得看不清原本的肤色。
血顺着大腿往下流,滴在青砖上,像蜿蜒的小溪。
沈磊直到手臂发酸才停手。
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儿,白色裙摆已经成了块破布,露出的伤处血肉横飞,连藤条上都沾着碎肉和血沫。
“记住这种疼。”
他扔下藤条,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再敢有不该有的心思,就不是疼这么简单了。”
沈梦雪趴在地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紫色瞳孔里的光彻底灭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血腥味和泥土味混在一起,钻进鼻腔,让她一阵阵地反胃。
伶儿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惨烈的景象。
她扑通一声跪下,抱着沈梦雪的肩哭得撕心裂肺:“小姐……小姐……”
沈梦雪没有回应,只是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那片狼藉的白裙上,晕开最后一小片湿痕。
沈磊这几日的疑心重得像化不开的雾,连沈梦雪翻个身的动静都能让他从书房快步走来,盯着她的睡颜看半刻才离开。
三天里,沈梦雪又挨了两顿打。
第一次是她扶着墙想去花园透透气,刚挪到回廊,就被沈磊抓个正着。
藤条劈头盖脸地落在臀上,本就没好利索的伤瞬间炸开,血浸透了刚换上的药布。
第二次是她吃饭时多夹了一筷子虾滑——那是雪辞爱吃的,沈磊的眼神立刻冷了,马鞭抽在椅背上的脆响吓得她筷子都掉了,最后还是趴在餐桌旁挨了顿打,白裙下摆又添了片刺目的红。
可沈梦雪没死心。
半夜三更,月色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她扶着墙,一步一瘸地往书房挪,屁股上的伤被磨得生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书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
她刚伸出手,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半夜不睡觉,想偷什么?”沈磊的声音像淬了冰,手里的马鞭“啪”地甩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沈梦雪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咬着唇,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想给爸爸倒杯水……”
“哦?”沈磊冷笑一声,马鞭挑起她的下巴,“倒杯水需要摸到我书桌的暗格?”
沈梦雪的脸唰地白了,那些藏在暗格里的、给火艳雪辞准备的离境文书,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马鞭没再给她辩解的机会,接二连三地落在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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