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两天之后,利刃小队又接到了新的任务——端掉越军隐藏在密林深处的通讯站。
天刚黑 下来,密林里的雾气正浓,湿热的晚风卷着腐叶与草木的腥气漫过来,利刃小队却已经摸黑出发了。
密林中飞舞着一群又一群嗡嗡叫的蚊虫,却在离利刃小队半米处诡异地绕开飞走了。
队员们腰间的艾草香囊随着动作轻晃,清苦的香气在夜色里织成层无形的网,那些往常能把人叮得跳脚的黑蚊、蚂蟥,此刻都缩在远处的灌木丛里,连翅膀都不敢扇动一下。
“邪门了这是。”
王虎猫着腰往前挪,抬手抹了把脸——往常这个时辰,他的颧骨早该被叮出四五个红疙瘩,此刻却光滑得很,只有汗珠子往下滚,“这香囊是真神,比营部发的防蚊水管用十倍。”
李云东没接话,只是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胸口的木牌。
那温润的触感隔着军装传来,像在回应他心底的感念。
幸好几人视力大增,实力也都获得了整体上涨,借着天上的月光,八人悄无声息的向着 目的地 摸去。
三个多小时后,赵国强的声音已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空间视野特有的清晰:“通讯站在三百米外的坡底,铁皮顶的棚子,周围栽着三棵橡胶树。
共有三名哨兵,两个在正门左侧抽烟,一个在右侧老橡胶树后撒尿。”
他顿了顿,空间感知如精密雷达扫过暗线:“草丛里有三道绊雷,触发线是渔线,混在白茅根里,离地面刚好三寸。
正前哨兵的夜视仪左镜片有道裂缝,看右边三十度角是模糊的,赵峰从那里打,子弹能避开巡逻队的耳朵。”
李云东对着喉间的微型对讲机低语,声音压得比虫鸣还轻:“赵峰,右前方三十度盲区,解决正门左哨;
刘锐带张默绕后,堵死铁皮棚后窗,那地方没护栏;王虎跟我清左侧绊雷,用军刺挑,别碰着白茅草。”
队员们像八道影子散开来,腰间的香囊晃出细碎的香,彻底把蚊虫挡在圈外。
赵峰趴在块苔藓石后,狙击枪的瞄准镜里,哨兵的侧脸清晰得很——往常这时候,总有些不要命的蚊子往镜片上撞,今晚却连只飞蛾都没有。
他调整呼吸,手指搭上扳机。
“噗。”
消音器吐出声轻响,子弹钻进哨兵的太阳穴。
那人手里的烟卷“啪”地掉在草里,火星在湿润的泥地上挣了两下,灭了。
右侧树后的哨兵刚提上裤子,王虎已像座铁塔压过去,胳膊肘狠狠磕在他后颈,对方连哼都没哼,便软成摊泥。
李云东摸到左侧草丛,军刺的尖儿轻轻挑开白茅根。
三道透明的渔线缠在草茎上,细得跟蛛丝似的,若非赵国强早标出位置,他就算蹲到天亮也未必能发现。
军刺划过线的瞬间,赵国强用空间力场轻轻一托,避免了线断时草叶的晃动——这要是在平时,哪怕草叶颤一下,都可能惊到远处的巡逻队。
“冲!”
李云东低喝着窜出去,军靴踩在露水盈盈的草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赵国强的空间屏障已在他身前展开,像层贴肤的冰,一名越军从棚子里探出头,慌乱中射出的子弹“叮”地撞在屏障上,弹飞进橡胶树叶里,连片叶子都没砸下来。
王虎跟着冲进棚子,迎面撞见个举枪的越军。
他不躲不闪,左手攥住枪管往天上一拧,右手拳头直捣对方心窝。
那越军“嗷”地一声蜷成虾米,手里的AK47“哐当”砸在铁皮地上,惊得角落里的技术兵浑身一抖,正想往桌底钻,李云东的军刺已抵在他脖子上。
“动一下试试。”李云东的声音裹着寒气,技术兵的喉结滚了滚,手僵在半空——桌上的加密电台还在“滋滋”发着电流声,荧光屏映得他脸煞白。
刘锐在后窗那边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他刚堵住窗,就有个想跳窗的越军撞上来,被他一膝盖顶在下巴上,舌头咬出了血,瘫在窗台上哼哼。
张默正翻着墙角的文件箱,指尖划过个铁皮盒,突然回头:“队长,这有盘磁带,看着像加密的。”
赵国强的声音适时响起:“是越军下周的巡逻换班表,藏在《胡志明选集》第三卷的塑封里,还有两盘在文件柜最上层,标着‘后勤报表’,其实是火力点坐标。”
李云东点头:“把标‘后勤报表’的磁带都带走,他走上前去,假装拿起上面的书翻了一番,还有《胡志明选集》第三卷,也带走。”
张默愣了下,还是照做了——他刚把书抽出来,果然从塑封里掉出盘磁带,银灰色的壳上连个标签都没有。
清理现场时,王虎正把越军往麻袋里塞,突然“咦”了一声:“队长,你看这蚊子,全在棚子外头打转,跟画了道线似的。”
众人往门口看,果然见密密麻麻的黑蚊聚在门框边,却没一只飞进来,仿佛被香囊的气味钉死在原地。
“营部发的艾草是特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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