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克拖拉机厂的仓库里,500台崭新的拖拉机整齐地排列着,车身还带着出厂时的蓝漆,轮胎上的胎毛都没掉。
赵国强围着拖拉机转了一圈,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好东西!”
彼得罗夫部长自豪地说道:“这是我们最先进的型号,油耗低,牵引力大,适合各种地形。
可惜因为缺少燃料和零件,只能放在仓库里积灰。现在好了,有了您的柴油和零件,我们的工厂就能重新开工,拖拉机也能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明斯克的交易进行得异常火爆,国营企业的经理们争先恐后地用工业设备和资源来换柴油、机床零件和生活用品;
百姓们排着长队,用家里的农产品、手工制品来换罐头、面包、电视机;军区的军官们则用一批退役的火炮和装甲车,换了100万箱罐头、50万件皮大衣和30万个手电筒。
在另一边的国内,此时又是另一番热闹的景象。
赵国强反锁了酒店的门,告诉他们,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严禁任何人打扰。
门口挂上免打扰的牌子,并且警告了自己的随行手下,任何人严禁打扰自己,这才进入空间,闪身一下子就回到了国内的辽东半岛。
1990年7月,辽东半岛的港口烈日灼灼,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吹拂着码头上攒动的人头。
当“勇敢”号驱逐舰的舰艏破开晨雾,缓缓驶入港口的专用船坞时,岸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那是来自海军装备部、船舶工业总公司、大连造船厂的数百名专家和技术人员,他们顶着烈日,眼睛里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
早在驱逐舰拖航启程的消息传回国内时,龙国海军司令部就已经连发三道加急电报,要求港口封锁航道、妥善保管舰体,务必保证核心设备的完整。
此刻,海军装备部部长亲自带队,踩着船坞的钢板快步登上驱逐舰,粗糙的手掌一遍遍抚摸着舰体上的锈迹,声音都在发颤:“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这舰体钢材的耐腐蚀性,比我们现在用的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大连造船厂的总工程师更是蹲在主机舱里,对着那台封存完好的蒸汽轮机啧啧称奇:
“看这涡轮叶片的锻造工艺,还有传动系统的精密程度,我们的技术至少落后了十几年!要是能吃透这套技术,国产驱逐舰的动力系统就能实现跨越式突破!”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国,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的教授们带着学生连夜坐火车赶来,连行李都没放下就冲上军舰;
江南造船厂的技术团队更是扛着仪器设备,在舰上安营扎寨,恨不得立刻把每一个零件都拆解研究。
就在港口一片热火朝天时,赵国强带着一份详细的清单,走进了海军司令部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气氛肃穆,几位海军首长正围着驱逐舰的图纸低声讨论。
见到赵国强进来,为首的中将站起身,紧紧握住他的手:“赵先生,你为国家做了一件大好事啊!这艘驱逐舰,对我们海军装备的发展意义非凡!”
赵国强微微一笑,将清单递了过去:“首长,我知道国家现在的难处,这艘驱逐舰,还有随船带回的鱼雷艇艇身、船舶发动机零件,我都按成本价上浮一成卖给海军。”
清单上的数字清晰明了:“勇敢”号驱逐舰,作价一千二百万元;十二台舰载柴油发动机,每台八十万元;
三艘未完工鱼雷艇艇身,每艘一百五十万元;配套雷达天线、螺旋桨等零件,合计六百万元。总价款共计三千五百一十万元。
这个价格,让在场的首长们都愣住了。
要知道,当时从国外引进一艘同吨位的二手驱逐舰,价格至少在五千万以上,而且还会受到层层技术封锁。
赵国强报出的价格,简直是贴着成本在卖。
中将看着赵国强,语气郑重:“赵先生,这个价格太低了。
你从苏联拖航回来,光是运费、加固费就不是小数目,我们不能让你吃亏。”
赵国强摆摆手,笑容坦荡:“首长,我是个商人,但更是个龙国人。这些东西落在国家手里,能造出保家卫国的军舰,比我赚几个亿都值。
而且实话实说,我用罐头、皮大衣换这艘驱逐舰,我并没有亏本。”
“在交换之初,我就已经决定了,以成本价卖给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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