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洲在休斯顿很忙,航同和航舒这个月有考试;启泽在汉堡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航谦还在上学,航怡才三岁多一点儿,我和你妈妈想着,就别折腾他们两家回来了。”
路知行沉住气,缓缓开口,“爸,您需要我做什么?”
“小辞下个月是不是又有出差?”
“有的,但去哪儿我不清楚,她的行程是保密的。”路知行说谎了。
薛宴辞一共邀请过路知行两次与她一同共享荣耀。第一次是她三十二岁到北京履职,那时候她只是副部级,就与路知行一起共享了她所有的工作与荣耀;第二次是薛宴辞三十八岁从兰州到南京,在军区拿到实权后,又一次邀请路知行一起共享荣耀。
薛宴辞的行程是保密的,只有她和陈临知道,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但每一次,薛宴辞都会躺在路知行怀里告诉他,不仅告诉他行程,还会同他说所有的项目进度。
更别提薛宴辞的手机、电脑、保密文件......所有的这一切,对路知行,从来就没有设过防。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与他共享的;他,自然也是一样的。
“那就别和小辞说了。”
“我知道了,爸。”
路知行一点儿都没犹豫,也一点儿都没反驳,就将事情应下了,薛蔺祯对此很是欣慰,还夸了路知行很懂事。
四点半,薛宴辞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没一个有好脸色的。叶嘉念回房间了,叶嘉硕跟叶嘉盛同路知行大吵一架,反反复复就一句话,“爸爸,你为什么不来接我们。”
薛宴辞将盘子放回厨房,连看路知行一眼都没有,转身就上楼了。
这个家,成了如今这番模样,路知行是真的很自责。父母没有照顾好,妻子也没有看顾好,三个孩子也全都是一副不听话的状态。
“媳妇儿,不是我不想去看你和孩子,是爸爸不让我去,说会把你们四个惯坏了。”
“路知行,连你现在也敢罚我跪祠堂了?”
“都是爸爸的意思,我就是个传话的。”
“路知行,你个叛徒。”薛宴辞翻个身躺着了。
“你惩罚我吧。”
“我才不惩罚你,爸爸会惩罚你的,你等着瞧吧,”
“怎么了?”
“你儿子,叶嘉盛,把爷爷的牌位磕掉了个角,你和你儿子,等着挨家法吧。”
路知行听到这话,气得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越想越气,气得他满卧室的转悠,叶嘉盛这小子太淘了,必须得拎出来好好揍一顿。
“这事除了你和孩子,还有谁知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包庇你儿子?”薛宴辞气到踹了路知行一脚。叶嘉盛现在这副模样,真就是个坏孩子,不知轻重,闹起来没完没了。
“叶嘉盛该揍肯定得揍,我也会去祠堂罚跪认错。但这事不能让爸妈知道,他们得气坏了。”
“志东叔已经偷拿出去修了,等着吧。修不好,咱家都得完蛋。”
路知行开门出去了,没一分钟,拎着叶嘉盛回来了。
“跪下。”
“我不。”
路知行抬手就给了叶嘉盛屁股一巴掌,但这一巴掌也没能让叶嘉盛对着太爷爷薛安厚的照片跪下,也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叶嘉盛,你想怎么着?”
“我要告诉太爷爷,你和妈妈,你们两个都只顾着自己,你们不仅骗二哥,你们还不愿意给我生一个小妹妹。”
自从一年前,叶嘉盛和薛启泽在薛家老宅待了一个多月,听他这个不着调地舅舅讲了太爷爷薛安厚教导薛宴辞和路知行的事情后。这小子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太爷爷是比姥爷还好用的挡箭牌,太爷爷说的话,比任何人在薛家说的话都管用。
“叶嘉盛,这件事情,爸爸已经给你和叶嘉硕解释过了。”路知行是真想再给儿子一巴掌的,但一想到爷爷在世时对叶嘉念的宠溺,就又下不去手了。
“我和二哥为什么要听爸爸你的解释,我和二哥就是想要一个妹妹。”
路知行没办法了,自己的儿子被自己教成这样,他是真的内疚。
在叶嘉盛鬼哭狼嚎的反驳声中,薛宴辞接到了冯志东的电话,说是修补好了,马上到院门口。
“等我办完事回来再收拾你。”路知行扔下一句话,同薛宴辞火速下楼朝大门口走去。私自把牌位带出祠堂去修缮就已经是大忌了,若是再不和薛宴辞去亲自迎回来,那真就是罪不可恕。
路知行和薛宴辞办完事再赶回客厅的时候,叶嘉盛正在躺在姥爷薛蔺祯怀里吃西瓜,路知行瞧着儿子的懒散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给他拎起来扔去祠堂罚跪。但碍着面子,也想着妈妈叶承樱的病情,路知行硬是憋回去了,什么都没说,只瞪了叶嘉盛一眼。
“只是摔了个牌位而已,没什么的。”路知行将上一秒迈出的左脚又收回来了,同薛宴辞毕恭毕敬地转身,又小心谨慎地走到沙发旁,恭恭敬敬地站到父亲薛蔺祯面前,等着挨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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