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薇还没反应过来，霍沉舟已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大步流星朝机场出租车通道走去。
“哎？行李——”
“让程昱处理。”
霍沉舟头也不回，黑色风衣下摆在身后划出凌厉的弧度。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袖口传来，烫得蔡明薇耳根发麻。
“慢点!民政局5点才下班!”
霍沉舟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将她抵在廊柱上。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光斑，睫毛在眼睑投下扇形阴影。
“等不及了。”
他声音沙哑，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从日本到京城，我已经等了36小时42分钟。”
出租车门关上的瞬间，霍沉舟报出地址。
“民政局。”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这对气质出众的男女，突然瞪大眼睛。
“您二位该不会是——”
“麻烦开快点。”
霍沉舟打断他，手指在膝盖上轻叩，腕表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倒计时。
蔡明薇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笑出声。
“霍总这么急？”
“急。”
霍沉舟侧头看她，眸色深沉如墨。
“怕夜长梦多。”
出租车在街上飞驰，霍沉舟的指尖在膝盖上敲击着无声的节拍。
蔡明薇透过车窗看到民政局熟悉的红砖建筑时，突然发现门口排着长队。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她疑惑地看向霍沉舟。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笑道。
“小两口不知道？现在结婚要摇号啦！每天限量99对，取个长长久久的好彩头。”
出租车一个急刹停在民政局台阶前。
霍沉舟扫码付款的动作快出残影，拉着蔡明薇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
玻璃门近在咫尺时，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突然横跨一步拦住他们。
“抱歉，今日登记名额已满。”
霍沉舟眉头倏地拧起，他刚刚在车上心不在焉完全没听见师傅说的。
“什么名额？”
工作人员指着门口电子屏，上面滚动着红字。
【为倡导婚姻慎重，即日起每日限号99对，寓意长长久久】
“您二位是今天第100对。”
工作人员露出歉意的笑。
“可以明早八点来排队。”
霍沉舟的表情瞬间凝固。
民政局门口的电子屏上，鲜红的数字正在跳动：
【今日已办理：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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