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地面上，付天方才激战留下的焦黑痕迹还在冒着青烟，此刻却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鲁莽。付溟渊转身望向云海翻腾的远方，声音冷得像山巅寒冰："今日我若不点明，他日你迟早要栽在这不知藏拙的毛病上。记住，能笑到最后的，从不是最先亮出獠牙的那头狼。"
付天微微佝偻着背脊，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头顶上方投来的锐利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剐得他脸颊发烫。书房里静得可怕，只有付溟渊低沉的训斥声，一句句砸在地上，也砸在他心上。
“急躁冒进，思虑不周，”付溟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以为仅凭一腔热血就能成事？若不是我及时止损，你惹出来的祸事，十条命都不够赔！”
付天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他知道兄长说的是对的，这次确实是他鲁莽了。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声细微的“是”。他不敢抬头，不敢看付溟渊那双总是带着审视和失望的眼睛。
窗外的天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网，将付天笼罩其中。他像一只被困住的鸟，羽翼未丰，却妄图挣脱束缚，结果只能是撞得头破血流。
付溟渊看着他这副模样，眉头皱得更紧：“知道错了？”
“……知道了。”付天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只是被兄长这般疾言厉色地训斥，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付溟渊叹了口气，语气稍缓：“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做事，多动脑，少冲动。”
付天用力点了点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感觉到付溟渊的目光终于从他身上移开，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可他依旧不敢抬头，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两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付天的心跳得飞快，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刚刚犯下的错误。他知道，这次的教训，他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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