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那封密信和那张字据,心里的愤怒与后怕交织。
她转身对丫鬟道:“去锦绣绸缎庄。”
再次回到锦绣绸缎庄,裴谨言正在发脾气,见高芹进来,脸上立刻堆起笑:“姑娘怎么又回来了?可是还有事?”
高芹没说话,将密信和字据狠狠摔在他面前:“裴谨言,你就是这么算计我的?”
裴谨言看到密信,脸色骤变,强装镇定:“姑娘这是哪里来的污蔑?定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好,故意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高芹冷笑,声音里带着颤抖,“你与商会的密谈,你算计我家产的心思,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想狡辩?”
她指着裴谨言的鼻子,一字一句道:“我高芹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卑鄙小人!你想骗我的家产,做梦!”
裴谨言见被戳穿,也懒得装了,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是又如何?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父亲已经收了聘礼,你不嫁也得嫁!”
“我父亲那边,就不劳你费心了。”
高芹挺直脊背,“从今日起,我高芹的事,我自己做主。你这份字据,留着给你自己烧纸吧!”
她说着,将字据撕得粉碎,狠狠砸在裴谨言脸上。
裴谨言被砸了一脸纸屑,气得浑身发抖:“高芹,你别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你。”高芹转身就走,脚步坚定。
看着高芹离去的背影,裴谨言一脚踹翻了桌子,怒吼道:“又是沈雾!一定是她搞的鬼!”
他恨得牙痒痒,到手的鸭子飞了,还被当众羞辱,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公子,现在怎么办?”小厮战战兢兢地问。
“怎么办?”裴谨言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去叫季琪,陪我喝酒!”
季琪接到消息时,正在书画铺里算账。
听说是裴谨言找他喝酒,不由得挑了挑眉,这裴谨言怕是又出事了。
赶到锦绣阁时,裴谨言已经喝得半醉,面前摆着好几个空酒坛。
见季琪进来,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季琪,你来得正好,陪我喝!”
“又怎么了?看你这模样,像是丢了魂。”季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裴谨言灌了口酒,红着眼道:“高芹那个贱人,竟然敢耍我!她撕了字据,还把我骂了一顿!”
“哦?怎么回事?”季琪故作惊讶。
“还能怎么回事?肯定是沈雾搞的鬼!”
裴谨言咬牙切齿,“那个女人,处处跟我作对,我不就是想赚点银子吗?她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季琪端着酒杯,慢悠悠地说:“你也太心急了,高芹那样的女子,哪是那么好骗的。”
“我不管!”裴谨言又灌了一杯,“我咽不下这口气!沈雾毁了我的好事,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季琪看着他醉醺醺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他早就觉得裴谨言不对劲,一个男人,言行举止间总带着些女子的娇柔,尤其是喝了酒之后,脸颊泛红,眼波流转,竟有几分动人。
他早就猜到裴谨言是女儿身,只是一直没点破,如今见她醉成这样,心里那点觊觎越发浓烈。
“别气了,喝酒。”季琪给裴谨言满上酒,语气越发温和,“沈雾势大,你现在硬碰硬,只会吃亏。”
裴谨言哪里听得进去,一杯接一杯地喝,嘴里不停咒骂着沈雾和高芹。
没过多久,就趴在桌上不动了,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醉……我还要喝……”
季琪看了眼四周,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他走到裴谨言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谨言?醒醒?”
裴谨言哼唧了两声,没睁眼。
季琪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肌肤细腻,根本不像常年在外奔波的男子。
他咽了口唾沫,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入手温热柔软。
“你说你,装什么男人呢?”他低声笑了,眼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他拦腰抱起裴谨言,往内室走去。裴谨言轻得像片羽毛,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季琪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衣衫凌乱的样子,呼吸渐渐急促。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别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
裴谨言醒来时,头痛欲裂。
她挣扎着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身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
她低头一看,瞬间懵了——
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褪得乱七八糟,领口大开,露出的肌肤上还有些暧昧的红痕。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上来:喝酒,骂沈雾,季琪在身边……
她猛地看向床边,季琪正穿着衣服,见她醒了,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醒了?”
裴谨言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她指着季琪,声音发颤:“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季琪慢条斯理地系着腰带,“你说呢?我们昨晚可是快活了一整夜。”
“混蛋——”裴谨言抄起枕头砸了过去,恨不能跟季琪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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