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渐渐入了秋,苍幽山又开始忙着张罗月宴一事。
自从大战结束之后各川都在休养生息,先前宗主也还是白佑,心思一心都扑在顾城渊身上,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月宴,所以论下来这还是这五年来第一次重启月宴。
白佑和顾城渊都归了隐,这次月宴自然是由苏池晏和陈琰青等人来操办。
原本都一切顺利进行着,直到有一日夜晚,鉴灵司忽然传来异动,说是青泽剑凭空消失了,这把苍幽山众人吓的够呛,那一整晚都没有好生歇着。
这还不算什么,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渊城结界那边的万古结界居然又被震碎一块,正当陈琰青打算带着人赶过去修补,还没走出苍幽山,苏池晏又叫人传话,说结界又自己愈合了。
十余日之前就有过这样的情况,这次居然又发生一次,众人百思不得其解,陈琰青只好又将随自己出门的弟子带回去。
结果回去一瞧,失踪一整夜的青泽剑居然又安安分分地躺回了原处。
见此,苏池晏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该不会是小白去了魔界吧?”
前殿内灯火通明,苏池晏抓着折扇一本正经分析的同时又觉得离奇:“除了他,谁能召走青泽剑?”
面对他的猜测,刚跑了冤枉趟的陈琰青蹙着眉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怀疑,反而是张砚石在一旁道:“可是白宗主好端端的去魔界做什么?”
他想了一会:“……难不成陪着顾宗主回娘家?”
“……”
此话一出,几人一脸黑线,苏池晏道:“胡说八道,什么回娘家,这不是胡闹吗,小白怎么能去魔界呢?那地方多危险,而且他还打碎了结界,胡闹胡闹!”
张砚石悻悻道:“我说着玩呢,不过打碎结界还记着修补,怎么看都不像别有用心之人吧,要我看,白宗主干的,八九不离十了。”
苏池晏闻言暗自在心里郁闷,白佑连魔界都愿意去,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说回苍幽山看看,实在是太令人寒心了。
几人无言一会,苏池晏忽然想到什么,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张砚石和陈琰青被他吓一跳。
张砚石:“这又是怎么了?”
苏池晏激动道:“如果小白他用了青泽剑,那是不是上边会残留他的灵力?”
“应该……会吧?”张砚石道,“怎么了吗?”
苏池晏明显更激动了:“那你们能不能通过青泽剑上边的灵力感应到小白的位置?”
陈琰青倒是明白他想要做什么,犹豫道:“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
“他都走的那么决绝,他难道就不唐突吗?”苏池晏不以为然,“我现在唐突一点怎么啦,况且你们难道就不想他吗?隐居隐居,至少月宴要回来一趟吧。”
“我觉得苏峰主说的有道理。”张砚石顺着话头一边倒,“别的不说,我们能坐上峰主的位置,那可是仰仗了白宗主的提拔,都还没来得及道谢呢,这样是唐突了一点,但心是好的嘛。”
苏池晏指着张砚石:“你看看,通透,通透!”
陈琰青:“……”
见他还在犹豫,张砚石趁机道:“琰青师兄难道就不想再见见儿时崇拜的人吗?这么多年了,白宗主一直忙的团团转,你都没与他说过几句话吧,趁这次机会好好感谢感谢白宗主的栽培,更何况你这位置还是他让给你的呢,多大的恩泽,必须得好好谢过。”
越说越觉得有理,张砚石也不管他了,起身就往外走:“我觉得可行,我现在要去鉴灵司一趟,苏峰主要跟着一起去吗?”
苏池晏跃下台阶,跟上去:“去去去,我肯定去呀。”
眼看着两人就要走远,陈琰青纠结一阵还是起了身。
“……话虽这样说,但是会不会太打扰白宗主?”
“哎呀,白宗主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这有什么,到时候就说是我叫你们干的,小白不能拿我怎么样。”
“苏峰主仗义——”
………
与此同时,白佑和顾城渊还在洛川客栈的榻上。
在魔界呆了十余日,那边的饮食习惯白佑大抵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下回了人界,食欲都好了不少,就着已经凉快下来的秋意,白佑起了个早,欲要去街上喝油茶。
顾城渊还是一如既往地早起有些困难,感受到身边的动静,他自个儿想赖床,就把旁边的白佑箍在怀里不让他穿衣裳。
他眼睛都没睁开,蹭着白佑的腰窝直哼:“天都没亮呢……哥哥去那么早,店都没开门。”
瞧着如此无赖的动作,白佑推开他继续披衣裳:“我又没让你和我一起去,你要睡睡着就是,待会我给你带一份回来。”
听见这话顾城渊反而清醒了些,睁开眼睛,里头还有残存的睡意:“哥哥没打算带着我?”
听这意思是打算起来了,白佑将床头的衣裳拿起来,轻飘飘地丢到他面前:“穿衣裳吧。”
衣裳落在枕榻,发出一声柔软轻响,顾城渊又稍稍磨蹭一会,最后还是收拾着和他一起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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