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
老李问谢向东。谢向东摇头。
刘姐站一边没有说话，想不到汪小菲偷偷跟了过来。
汪小菲道：“不认识，听蓝玫提起过。我和蓝玫是大学同学，开始的时候都是学经济管理，后来我改学法律了。我比她大一届，严格来讲，蓝玫还是我学妹。”
“那，我应该叫你汪姐了。汪姐，你好，适才多有冒犯，还请汪姐见谅。”
谢向东善于见风使托，听汪小菲说她是蓝玫的学姐，自然不能怠慢她了。
何况蓝玫还跟她提到过自己，可见他在蓝玫心里还有些分量。
眼前情况下，搞清楚这一点至关重要。
刘姐道：“汪律师，你跟我出来一下，我们去外面谈。”
汪小菲点头，啥也没说，随刘姐去了休息室外面。
这里是一楼靠近后门的一个房子，采光不算差。
阳光从半开着的窗户缝隙里透射进来，照在了谢向东有些诡异的脸上。
老李把谢向东拉倒旁边嘀咕了两句。谢向东点点头。
两男人慢慢走出休息室，分路去找刘姐和汪小菲。
刘姐和汪小菲去了何处，没有人知道。刚才大意了。
谢向东负责去后门外寻找。老李去了前门。
来到后门，没有看到刘姐和汪小菲律师。谢向东的心情便有些沉重。
拿出手机给老李打电话，前门有没有发现目标。老李回话说没有。
谢向东催他给刘姐打个电话问问。一会儿老李回复说，刘姐关机了，打不通。
奶奶的，汪律师想干什么？她既然是刘姐花钱请的委托人，总不能做对刘姐不利的事情吧。
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跑到大树底下的凳子上坐下，拨打蓝玫的电话号码。
此时蓝玫正在点外卖。早上没吃饭，吃了一个灌汤包，早就饥肠辘辘了。
距离午休中餐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饿坏了肚子就不好了。
刚打电话点了外卖，谢向东就给她打电话过来了。
她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双穿着丝袜的美腿搁在桌面上，姿态优雅地把电话接了过来。
“蓝姐，我是谢向东，你楼下的邻居。找你有事。”
电话里传来谢向东阴阳怪气的声音。反正在她蓝玫心里，谢向东说话就是阴阳怪气。
“有事快说，我在审查资料呢。”
蓝玫本想挂了电话，可是思考之后没有那么做。她想听听谢向东在电话里跟她说些什么。
谢向东道：“蓝姐，我想问问你。你认识汪小菲吗？就是南天律师事务所的女律师。”
“认识呀。她是我大学学姐，我们前几天还见过面，我还跟她提到过你。”
“啊，真的呀，蓝姐。这么说的话，汪律师这个人值得信任。”
谢向东愣了一下，随后叹息一声，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全给抖了出来。
“喂，谢向东，说明白点。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汪小菲....”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刘姐不是惹上官司了嘛。她花钱请了汪律师做辩护人，可是现在又后悔，不想打官司了。汪律师找到我们公司来了。刘姐躲不掉，刚刚叫上汪律师出去了。蓝姐，你知道刘姐为什么跟人打官司吗？”
“不清楚啊，汪姐没跟我提过。”
蓝玫诧异，直截了当地回答。
“那算了。不问了。蓝姐，下班后你回出租屋吗？”
蓝玫吓一跳：“回不回出租屋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蓝姐，我没别的意思，顺口问问而已。”
蓝玫忽然想气一气谢向东：“不回了。以后回家住了，不去崧华路出租屋了。”
“啊，蓝姐，为什么呀。”
“闭嘴，蓝姐岂是你想叫就能叫的。没别的事，挂电话了。”
蓝玫不想给谢向东太多误会她的机会，话音未落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又有些后悔。其实她还是喜欢在电话里跟谢向东多聊一会儿的。
可是已经挂电话了，再拨打过去不太好。
于是蓝玫把手机搁桌子上，把一双美腿放下来，坐正身子，打开抽屉，拿出文件来过目。
这是蓝天药业销售部的企划书。昨天刚送过来。她负责审批签字。总经理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她，可见还是对她十分信任。虽然她在大学读的是经济管理，但对医学也颇有研究。不然不可能做到药业公司总经理助理的职位。
蓝玫从来就是个洁身自爱的女人。但跟前任离婚，多少和总经理有点关系。
蓝玫自己也知道，总经理喜欢她，以前去过她家里两次，每一次都给她带了高档礼品，甚至还在礼品里挟带了钻戒。结果给丈夫范凯发现。也是那一次，范凯借着一股子的酒劲，没听蓝玫解释，差点把蓝玫打死。蓝玫从那以后恨上了范凯。在后来的日子里，范凯经常夜出不归，好几次还当蓝玫的面搂抱女人。搞得蓝玫羞愧不已，只恨没有地洞可钻。
说白了，她和范凯的婚姻，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慢慢步入危机，到最后演变到离婚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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