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封印与学堂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陌尘早已醒来，盘腿坐在床榻上调息。隔壁房间传来云屠震天响的鼾声，他嘴角微扬，轻手轻脚地起身。
院子里，几只麻雀在啄食昨日晒的药材。陌尘舀了一瓢井水洗脸，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系统在他脑海中兴奋地报告：
"宿主，昨晚我破解了这个世界17.3%的规则限制！现在可以施展三级以下的法术了，物质重组范围扩大到方圆十丈！"
陌尘用布巾擦干脸："云屠的血脉分析有进展吗？"
"有的有的！"系统像献宝似的调出一系列数据，"她体内的封印共有九层，目前松动的是最外层。根据能量图谱比对，这种封印手法与高等世界的'灵魂枷锁'有87%相似度！"
陌尘眼神微动："能安全解除多少？"
"以目前的权限……"系统计算片刻，"最多能解开第一层的30%，再多可能会引发不可控反应。"
"足够了。"
正说着，云屠的房门"砰"地打开。她揉着眼睛走出来，头发乱得像鸡窝，衣襟大敞，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肤。
"早……"她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拉紧衣襟，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呃……早啊。"
陌尘递过一碗刚泡好的茶："提神的。"
云屠接过碗咕咚咕咚灌下，抹了抹嘴："今天我去县城卖妖兽材料，你要一起吗？"
"我想留下来。"陌尘看向院外几个探头探脑的孩童，"教他们认字。"
云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几个小孩立刻缩回头去，只留下一串咯咯的笑声。她皱眉："村里人会说闲话的……男子不该抛头露面教书。"
"所以更该做。"陌尘平静地说，"知识不分男女。"
云屠挠挠头，想反驳又找不出词，最后只嘟囔道："随你吧……要是有人找麻烦，就说是我允许的。"
吃完简单的早饭，云屠背着装满妖兽材料的背篓出发了。陌尘收拾好碗筷，走到院门口。五个孩童缩在篱笆后，既害羞又好奇地偷看他。
"想学认字吗？"陌尘蹲下身，与孩子们平视。
最大的女孩壮着胆子问："你真的愿意教我们？以前私塾先生只收女学生……"
"在我这里，男孩女孩一样教。"陌尘从袖中掏出一把刻着字的木片，"今天先学五个字，学会的有糖吃。"
孩子们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一上午过去，陌尘的小学堂已经吸引了十几个孩子。他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耐心地教他们读写简单的字词。系统贴心地帮他调整了教学方法，让学习变得像游戏一样有趣。
"陌先生，"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举起手，"为什么你懂得这么多？我娘说男子只要会缝补做饭就行了。"
陌尘还没回答，一个男孩抢着说："因为我爹说陌先生是从大城市来的！大城市里的男子都读书！"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陌尘微笑着听他们争论，适时引导："读书让人明理，不分男女。你们学了字，就能看懂告示、记账、读话本，不是很好吗？"
正热闹着，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课堂："好啊！我说孩子们都跑哪去了，原来是被你这祸水勾引到这里！"
柳茹带着几个妇人气势汹汹地站在院门口，脸上写满了嫌恶。孩子们立刻安静下来，缩成一团。
"柳小姐何出此言？"陌尘淡然起身。
"男子不在家相妻教子，反倒出来招蜂引蝶，成何体统！"柳茹厉声道，"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说不定是想拐卖孩童！"
"柳茹！"一个洪亮的女声从人群后传来。李婆婆拄着拐杖艰难地走来，孩子们立刻让出一条路，"陌先生好心教孩子们认字，你在这胡说什么！我孙子昨天回来，头一回写出自己的名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是！"另一个农妇附和，"我家闺女学了字，都能帮我记杂货账了！"
柳茹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支持陌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们……你们都被他迷惑了！等着瞧吧，这种不守男德的男子迟早会给村子带来灾祸！"说完，她甩袖而去。
陌尘向为他说话的村民道谢，继续授课直到傍晚。最后一个孩子刚离开，云屠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她肩上扛着个大包袱，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
"猜猜卖了多少钱？"她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袱，"一百二十两！那药铺老板说独角是上品，多给了二十两！"
她从包袱里掏出一件件东西："给你买了新布料、毛笔、砚台……哦，还有蜜饯和桂花糖！"最后神秘兮兮地摸出一个小木盒，"这个最贵，说是海外来的香料，能安神助眠。"
陌尘接过木盒，掀开一条缝，浓郁的香气立刻飘散出来。他眼神微动："龙涎香？这很贵重。"
"嘿嘿，值得！"云屠咧嘴一笑，露出白亮的牙齿，"今天教书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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