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得。我没事。”
她顿了顿，补充道，“除了……身体和力量。”
而此时的利法，终于从巨大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她的魔法……竟然失效了？
不，不是完全失效，记忆和性格回来了，但身体……为什么没变回来？
这怎么可能？她的“溯时·归源”从未失手过！
“不可能！”利法猛地从魔杖上站起，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尚枳面前，完全无视了围在旁边的林柠等人。
她死死盯着尚枳，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更深的好奇。
“再来一次！肯定是哪里弄错了！”她不由分说，再次抬手，同样的白金魔法阵瞬间在她掌心凝聚，璀璨的光芒就要再次笼罩尚枳。
“够了！”一声带着压抑怒火的冷喝响起。
林柠猛地将尚枳护在身后，毫不畏惧地迎上利法的目光。
她眼神锐利，虽然力量远不如对方，但那份保护尚枳的决心却如同磐石般坚定。
“利法·奇格莉特阁下！”林柠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坚决。
“我们所有人，都感激您出手相救，将我们从绝境中拉了回来！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
林柠自小就明白世界的准则是强者为王，但是面对这样随心所欲的强者，她也不会窝囊到真的任由对方摆布。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冰冷：“但是！这不代表您可以随心所欲地、不经过本人同意就对阿枳做任何事！把她当成实验品一样研究，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施展您那‘高明’的魔法，您考虑过她的感受吗？您知道这有多令人反感吗？”
林柠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因为魔法失效而有些失态的魔女头上。
利法手中凝聚的魔法阵光芒微微一滞。
林柠直视着魔女那双充满惊愕（或许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桃粉色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您这样，真的很败好感！无论您有多强大！”
利法·奇格莉特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保护身后少女而敢于直面自己怒火、据理力争的林柠，又看了看被林柠护在身后、眼神冷漠、仿佛早已习惯这种“研究”待遇的尚枳。
她掌心的魔法阵光芒渐渐黯淡、消散。
她沉默了。
不是因为被林柠的话震慑，而是……她真的、真的不明白！
她的魔法为什么会失效？而且是这种匪夷所思的部分失效？
明明原理已经解析清楚，魔法回路完美无瑕，力量输出精准无误……为什么只恢复了记忆和性格，身体却没有回溯？
她悬浮在那里，魔女帽檐在她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她大部分表情。
只有那双眼，依旧死死地盯着尚枳，里面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困惑、不解，以及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执着的探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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