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的妹妹铺路,我错了吗?”夏筠之挑眉:“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想走的,眠眠从小就主意很大,我没办法更改,只能顺从。我只是在她瞌睡的时候,为她递枕头罢了。”
“还有季诚,也是你的人吧。在湘市追查这么久,我都替你着急,索性送他一程。”夏筠之修长的指尖转动着茶杯“你以为,没我的授意,十几年前的卷宗,你陆满舟说调就能调吗?”
夏筠之冷笑出声:“你们两从一开始,就各怀鬼胎,相互算计,我让眠眠看清这一切,我有错吗?”
“夏筠之,你爱她,可也在步步算计她,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陆满舟看着他,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掀起夏筠之的丝巾,遮住了他的眼睛,混沌不清,他眼前,又是一片白茫茫的雾霾,分辨不清方向。
“原本我不想插手你们两之间的事。”夏筠之顺手解开了丝巾“我以为,只要她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就会回来的。”
他似是被抽干了血液,如同一具枯骨一般,笔直的背一瞬间软了下去:“可是我没想到,去了一趟港城,她竟然爱上你了?”
“我和她二十余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你短短的几个月。”夏筠之疯了一般地扯住他的衣领“陆满舟,你知道我看到她眼睛里的那点光,我有多想毁了她吗?”
“从前,她眼睛里的光,是给我的!”他咆哮,疯癫,几近疯狂掐住陆满舟的脖子靠近,直到两个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陆满舟能清晰地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那样的用力,夏筠之,应该是真的急了。
“你是他的哥哥!”陆满舟反手制住他,大叫“你们是兄妹!人伦纲常,你全部抛诸脑后了吗?”
“没有血缘关系!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夏筠之几近崩溃地咆哮。
良久,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
“夏筠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跟方卿眠已经结婚了,只要我不愿意放手,你拆不散我们的。”
陆满舟整了整胸前褶皱的衬衫,走出了办公室。
沉闷的空气中尽是独属于夏天的气味。
陆满舟看了一眼身边的栾朗,问道:“夫人这两天在哪住着?”
栾朗回答:“在自己的公寓里。”他不知道季诚给了陆满舟什么材料,但是他知道,绝对是大事。
“明天过后,你安排人手,在附近护着她。”陆满舟吩咐:“警惕陆正堂下手。”
栾朗点了点头,陆满舟想了想,又嘱咐:“你联系唐恬恬,让唐恬恬接她去住。”
“您最近...不和夫人住在一起吗?”栾朗小声问道。
“先不住在一块了。”陆满舟乏累,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等两个人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现在在一起,只会两生厌。”
栾朗想了想,欲言又止。
...........
宁海招标,出乎意料的事,沈邺华和陆满舟都没有出席,两个最强劲的对手没来,夏筠之拿下标,意料之中,而陆满舟和沈邺华,一个月前联手拿下了城西一个商圈的项目,今天才将消息放出来。
方卿眠坐在办公室失神的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
一早,陆满舟就打定主意,跟沈邺华联手,甩掉这个拖油瓶,沈邺华的背后害死梁孟春,陆正堂不看僧面看佛面,又梁孟春在后面撑着,他不敢明目张胆地使绊子。
至此,以双赢的局面,这件事彻底落下了帷幕。
“方卿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唐恬恬锁上了办公室的门,问她。
“很多事。”方卿眠没有躲闪,直截了当地说“这些天,你听到了什么?”
“夏筠之参加陆氏的股东大会,一半的股份是从陈添易手上弄到的,还有一半的股份....”
唐恬恬抬头,看了她一眼:“是陆太太无偿转让的。”
“方卿眠,你和夏筠之,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质问她。
“他是我哥哥。”
“什么?!”
唐恬恬几乎是尖叫出声:“他是你哥哥?你隐姓埋名,冒充方家亲生女儿的身份,只是为了让他进入陆氏,拿到宁海地标?”
方卿眠起身,倒了一杯酒。
她窝在沙发上,柔情万种。
“没有隐姓埋名。”她回答“我确实是方经纬和孟谢桥的亲生女儿。”
“想听故事吗?”她抬眸,问道“故事很长,你如果有耐心,我可以讲给你听。”
唐恬恬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缓缓拉开的红色幕布,幕布之后遮掩的一切,昭然若揭。
很多年前,方经纬和孟谢桥因为医生的失误,自己的亲生骨肉流落在外。
后来,护士将这个孩子当做是弃婴,送到了附近的孤儿院,可惜,在车子行驶去孤儿院的途中,发生了侧翻,当时,车里的一个女人,死死地护住了孩子,车毁人亡,司机和后排的女人都丧生了,唯有婴儿存活下来。
正巧,夏筠之的父母来宛市的大昭寺上香,大昭寺的香火灵验,她门祈求,能够再生育一个女儿,不过多年未果。恰巧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街边奄奄一息的女婴,所以抱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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