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虞瑾成婚,白苏几个进出都格外注意先敲门的。
今天,是因为虞瑾特意吩咐,说她在等虞琢,叫虞琢来了就直接请进来。
谁曾想……
白苏以前也没见过这等阵仗,也是一瞬间脸色爆红。
只她反应没有虞琢大,僵硬立在门口片刻,才强装镇定,退出屋子,关上了门。
院子里,青黛虽然没有跟着进屋,但看两人这反应,就大概猜到一点。
她苦着脸低声数落虞琢:“奴婢路上就想提醒您,大小姐如今成婚了,不比以前,您大晚上跑过来怕是不方便。”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虞琢脸上更烧得厉害。
他那大姐夫不苟言笑,大姐姐又性情孤傲,她是真没想到她俩私底下玩的……额,这么野!
这要不是她大姐姐的闺房,她都觉得前面那一幕是兵痞强掳良家女子了。
就……
好羞耻!
虞琢也不知怎的,这会儿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越想脸越红。
屋子里,虞瑾也被虞琢那一声尖叫整懵了。
宣睦倒是反应不大。
虞瑾回过神来,捶了他两下:“快放我下来。”
宣睦扛她正站在屋子中间,想了想,还是走向床榻将她放下。
虞瑾一则羞恼,二则方才被他扛在肩上,倒挂着脸上有点充血,这会儿也是面红耳赤。
她自觉在妹妹跟前丢了脸,顺势就踹了宣睦一脚:“叫你胡来。”
宣睦多少也有几分没脸。
他和自己夫人私下调情,怎么闹都不过分,可是被小姨子撞见两人亲昵现场,是有几分窘迫的。
宣睦摸摸鼻子:“那你不提早把话说清楚?”
虞瑾斜眼瞪他:“怪我?”
这就不是计较怪谁的事儿,宣睦自知理亏,赶紧三两下拢好衣襟。
瞧见虞瑾脚上只剩一只鞋,他寻回梳妆台前,将落下的另一只绣鞋捡起。
回来,单膝跪地,熟稔替她穿上。
然后,又拎过一件外衫,给她披上。
虞瑾闷不吭声。
宣睦自顾忙活一通,若无其事推门出去。
彼时,虞琢且还背对门口,杵在那,犹豫要不要走人。
白苏听见开门声抬眸,又飞快低头叫了声:“姑爷!”
虞琢硬着头皮转身,也屈膝见礼:“姐夫。”
“嗯!你进去吧。”宣睦面不改色,答应一声,然后从容沿着回廊走过,拐进书房去了。
虞琢脸上依旧烧得慌,她拍拍自己脸颊,又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重新抬脚进屋。
虞瑾忽略她不自然的面色,直入正题:“你过来,还是为了令国公府的事?”
虞琢脸皮薄,也没有她这样的应变,闪躲着眼神不敢看她,飞快阐明事情始末。
说着,也将袖中那封手书取出。
虞瑾拿在手中,看了眼上面火漆封口,并没有打开的想法。
“行,就照你说的办。”
虞琢意外之余,终于忘记尴尬,诧异对上她的视线:“大姐姐你不怪我自作主张?我可能……是给家里招麻烦了。”
虞瑾笑道:“令国公世子那样的人品,再加上他和楚王府的关系,咱们与他本来也不可能和平共处,多一桩少一件的,都不差什么。”
她只是嘱咐:“不过你既然蹚了这趟浑水,以后出门在外就要格外小心些,当心被人设计报复了。”
虞琢认真点头。
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和虞瑾说,但见虞瑾头发半湿,已经沐浴过的这个状态……
脑子里总免不了想些话本子描述的香艳画面。
于是,屁股底下就跟长了刺似的,赶紧起身告辞,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虞瑾头痛,闭眼揉了揉太阳穴。
刚要起身,将那信封收进妆匣,宣睦却如鬼魅般已经再度出现。
想到在妹妹跟前丢了脸,虞瑾脸上就挂不住,她顺手将信封塞到枕头底下,又将两只鞋子都踢到宣睦身上。
宣睦灵巧侧身躲过,顺势抢了一步上前,将她压倒在床上。
“行了,这会儿肯定没人再来打扰了。”
虞瑾推他:“我头发湿的,阴湿了床榻,还睡不睡了?”
她的本意,是提醒宣睦给她擦头发。
结果,宣睦手臂箍着她腰身,顺势一个翻滚,两人颠倒了位置。
虞瑾跨坐在宣睦身上,披散的长发垂落,水渍印在他再度散开的领口。
虞瑾:……
这头发擦不擦的,好像也没那么要紧了……
另一边,令国公府。
令国公自书房离开,回到后院。
他自从娶了杜氏,就没再去过妾室房里,夫妻二人一直同居一室。
今日回房,屋内丫鬟婆子如常早早铺好床铺,备好洗脸水。
杜氏走得匆忙,带走的东西不多。
令国公由下人服侍,按部就班的洗漱更衣,之后孤身坐在床榻上,瞧着原本放杜氏梳妆台的地方。
整个屋里,就只少了这么一件家具,感觉上却好像空了大半。
老头子就这样保持同一姿势,在床沿上坐了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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