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像疯长的野草,灼烧着她的理智,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从记事起就认识沈宴州了。
她追了他那么久,久到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该和他绑定在一起。
可这么多年过去,她终究没能走进他的心里,甚至到了现在,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啬给她。
而叶昭昭呢?
那个被前夫抛弃、身边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女人,她凭什么?
凭什么能轻易得到沈宴州的青睐,能让他露出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欲望?
霍明曦踉跄着冲到酒柜前,猛地拉开柜门,瓶瓶罐罐碰撞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她一杯接着一杯往口中灌,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苦涩与不甘。
她无数次幻想过,沈宴州动情时究竟是什么样子?
是会卸下所有的冷漠,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还是会像个偏执的掠夺者,将人牢牢禁锢在怀里?
她自认为了解他的一切,他的喜好、他的习惯、他的底线。
可在她面前,他永远是清醒的、理智的,甚至带着一丝拒人千里的冷漠,从未有过片刻的动容。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最终,还是成了他生命里最无关紧要的过客。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翌日,宿醉的头痛还在隐隐作祟。
霍明曦睁开眼时,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片金色。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爬上床的,只记得昨天沈宴州和叶昭昭在办公室里那两个多小时的温存像一根毒刺,扎在她心底最阴暗的地方。
简单梳洗后,霍明曦换上一身套裙,眼底的红血丝被精致的妆容掩盖。
上了车,她将车驶向拘留所。
因为今天,是她嫂子杨羽佳拘留到期的日子。
……
拘留所的铁门缓缓打开时,杨羽佳的身影踉跄着走了出来。
往日精心打理的长发枯黄毛躁,眼下挂着浓重的乌青,满身的狼狈与憔悴。
拉开车门坐进去的瞬间,杨羽佳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明曦,还是你对我好!我被叶昭昭那个贱人害成这样子,你哥都不来看我一眼!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接我……”
霍明曦递过一张纸巾,道:“你是我嫂子,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你先到我那儿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杨羽佳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眼泪,眉头拧成一团:“要不,我们还是直接回江城吧。我现在呆在海城这个破地方,就觉得恶心!”
霍明曦侧过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回江城当然可以,但你就这么回去吗?像个败军之将一样灰溜溜地走?你甘心吗?”
杨羽佳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茫然又带着一丝不甘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先去我那儿,”霍明曦收回目光,发动了汽车,“我慢慢跟你说。”
车子平稳地驶入高档住宅区,霍明曦将杨羽佳带回了自己的家。
一顿丰盛的午餐下肚,杨羽佳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眼底的戾气也重新翻涌上来。
“安染这个狐狸精固然可恨,可叶昭昭那个贱人更该死!”
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我跟她无冤无仇,她居然恨不得我把牢底坐穿!要不是有沈宴州护着她,我真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霍明曦目光落在杨羽佳狰狞的脸上,缓缓开口:“沈宴州能护着她,是因为之前你去她那儿闹,本就没占理。闹到警局,自然是你吃亏。可有些事,要是你占理呢?沈宴州就算再护着她,还能大得过律法去?”
杨羽佳愣了一下,满脸困惑:“我怎么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霍明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看叶昭昭对珊珊是真好,把那孩子当宝贝疙瘩似的,简直比亲闺女还亲。可她凭什么?你和我哥才是珊珊的法定监护人。她叶昭昭,又算什么东西?”
杨羽佳微微一顿,恍然大悟:“是啊!当初我之所以让她把珊珊带走,是因为你哥跟沈宴州他们沆瀣一气,他手里有我的裸照,威胁我不准闹!可现在,我的裸照都被爆出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说不定,那裸照就是叶昭昭和安染狼狈为奸爆出去的。”
霍明曦又添了一把火,道:“你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难不成跟我哥结婚以后,活活把你从一匹狼驯化成了一只狗?”
杨羽佳自然不能被人看扁了。
她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阴毒:“是啊,这叶昭昭是真入戏了,把珊珊当亲女儿养。我要是这时候把珊珊带走,说不定真能让她生不如死!”
说到这儿,她犹豫了一下,道:“可我要是带走了珊珊,叶昭昭肯定又要找你哥和沈宴州告状。你哥回来万一……”
“你怕他做什么?”
霍明曦道:“再说了,你直接把珊珊放在你妈那儿,我哥还能冲到杨家去跟你抢人?你得时刻记住了,你才是珊珊法律意义上的母亲。你无论做什么,都没人有资格指手画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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