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璋眉头微皱,面露不解,语气平静地反问:“张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当只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吧?”
“我自问并未得罪过先生,你我之间,何来什么私人恩怨?”
张友士恨恨地瞪着贾璋,忿忿道:“何必在这里装傻充愣?!”
“若不是你!上次在猎场精心布置的那场刺杀,又怎么会失败?!”
“我们折损了那么多将士,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甚至还……如今还连累公主殿下惨死!”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你!”
“你说,这难道不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吗?!”
贾璋听完,简直被他的无耻逻辑打败了,他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呵!还真是强词夺理,犯上作乱也怪我?!”
“她的死,难道不是你们一步步逼出来的吗?如今倒打一耙,把账算到我头上?!”
“你们这一贯的厚颜无耻、推卸责任的作风,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只是不想动手,不代表打不过你。”
“你如果执意要动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张友士被贾璋这番毫不留情的嘲讽和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傲慢气得脸色铁青,他冷哼一声,“狂妄!小子,你既没有那赖以成名的弓箭在手,又身中断魂香之毒,我还不信,今日解决不了你一个毛头小子!”
话音未落,张友士眼中凶光一闪,右手猛地探入怀中,取出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
他拇指一弹,“噌”的一声轻响,匕首脱鞘而出,寒光一闪,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如同毒蛇出洞,直刺贾璋的心口而来!
这一刺,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贾璋心中微微一惊,这老小子的身手还真不赖。
但他的反应更快,几乎是匕首及身的瞬间,施展出踏雪无痕,身形一闪,轻飘飘地掠出灵堂,落在外面空旷的庭院之中。
无他,他不想让灵堂见血。
张友士一击不中,见贾璋在中了断魂香的情况下,身形竟然还能如此迅捷飘逸,心里已经萌生了退意。
但是,当他看到贾璋手中没有武器时,一股不甘和侥幸心理又涌了上来。
趁他病,要他命,这应该是解决贾璋的绝佳时机。
恨意和侥幸交织,让他心中一狠,再次持匕,如影随形般追杀而出,匕首划破空气,带起尖锐的呼啸,直取贾璋咽喉!
面对这凌厉的攻击,贾璋不慌不忙,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一侧,避过匕首的锋芒。
与此同时,贾璋的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弹,后发先至,一拳轰击在张友士持匕的手腕之上!
“呃啊!”张友士发出一声轻呼,只觉得手腕处传来钻心的剧痛,仿佛被铁锤砸中,匕首也险些脱手。
他踉跄着向后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看向贾璋的目光中充满了骇然和难以置信!
他炼血境初期的实力,竟然被这小子一拳打退。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即便没有那令人忌惮的弓箭,其本身也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武道高手!
可是,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修炼到如此高深的境界?这完全违背了他的认知!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拿不下贾璋,甚至连全身而退都成问题!
逃!必须立刻逃走!
心念一动,他强忍剧痛,左手迅速探入怀中,看也不看,猛地向着贾璋的方向一甩!
三道细微的、几乎肉眼难辨的银芒,成品字形,直射贾璋的面门和胸膛!
同时,他脚下用力一蹬,头也不回地就向着院墙的方向拼命掠去,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只求能阻贾璋一瞬,为自己争取到逃跑的机会!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贾璋的实力。
面对激射而来的银针,贾璋再次施展踏雪无痕,身形一闪,轻易躲过,连他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紧接着,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两个呼吸间便后发先至,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张友士逃亡路线的前方,负手而立,拦住了他的去路。
“想来就来,想打就打,打不过就想走?有这么容易吗?”
张友士被迫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贾璋,心中又是一震,这小子的速度也太快了。
他右手紧握着匕首,横在胸前,惊惧和绝望交织,色厉内荏道:“贾璋!你究竟想如何?!”
“把我逼急了,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贾璋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也配和我说同归于尽?”
他顿了顿,淡淡道:“这样吧,我也不欺负你。”
“你一共进攻了三招,我还击一招不过分吧?”
“你若是能接我一剑,我就放你走,如何?”
张友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当真?”
贾璋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却非常笃定:“自然当真!我一诺千金,和你们这些出尔反尔的小人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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