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直到巳时,两人才悠悠转醒。
天光已然大亮,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
回想起昨夜的缱绻缠绵,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如同新婚夫妻般,在柔情蜜意的氛围中,匆匆完成洗漱,穿衣。
秦可卿对着穿衣镜,选了一副她最满意的面容,从此,她将以这副新面貌在贾家生活。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贾璋才带着秦可卿离开客栈,径直回了荣国府。
以全新的身份,再次踏入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国公府,秦可卿的心情复杂难言。忐忑、惶恐、一丝对过去的担忧,还有对未来的不确定,交织在一起。
贾璋感受到她的紧张和不安,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怕,一切有我!”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像是一剂定心丸,让秦可卿翻涌的心绪稍稍平复,轻轻“嗯”了一声。
从荣国府的西角门进入,绕过影壁,穿过抄手游廊,一路上的丫鬟仆妇们见到贾璋,纷纷躬身行礼、问安。
她们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身边这位从未见过的、倾国倾城的女子所吸引。
两人一路来到荣庆堂。
由于宁国府正在举办丧事,所以贾母这边也免了日常的玩笑取乐,气氛稍微有些压抑。
丫鬟进去通报后,得了允许,贾璋才领着秦可卿,迈步进入堂内。
只见贾母歪坐在榻上,鸳鸯、琥珀等人正为她捶腿捏肩,却是没有其他人在。
贾璋上前几步,躬身行礼,“孙儿给老祖宗请安。”
秦可卿也跟着,姿态优雅地屈膝行礼,“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抬眼看来,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秦可卿身上。
只见这姑娘身段窈窕,体态风流,皮肤白皙如玉,五官端庄精致,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和韵味。
最难得的是,这美貌并不流俗,透着一股子灵气,有几分清雅脱俗的味道,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自带一股风流雅致。
贾母是出了名的“资深颜控”,一见这般品貌,只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笑着招了招手,“好齐整的孩子!走近些,让我仔细瞧瞧。”
秦可卿依言,上前几步。
贾母仔细打量着她,越看越喜欢,拉着她的手问:“你是谁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贾璋见状,看向鸳鸯、琥珀等丫鬟,沉声道:“你们先出去,在门外守着,我和老祖宗有要事商量,任何人不得靠近!”
鸳鸯、琥珀等人面面相觑,下意识看向贾母。
贾母见贾璋神色严肃,知道他接下来的话肯定不适合让丫鬟们知道,便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丫鬟们这才退了出去,并细心地为他们掩上房门。
贾璋见堂内再无外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老祖宗,她……就是秦氏!”
“什么?!”贾母闻言,猛地坐直了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女子,忙拿起桌案旁的眼镜,细细端详。
秦可卿退后两步,跪在地上,“老祖宗……是……是我!”
“我给您磕头了!”
贾母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分明是两个人,五官轮廓哪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贾璋忙道:“老祖宗,千真万确!”
“只是她如今戴了一个面具,才变成了如今的样貌。”
“从今往后,她就叫萧钰了。”
贾母连忙起身,将秦可卿扶了起来,“好孩子,快起来,让老祖宗好好看看。”
她又拿着眼镜,将秦可卿从头到尾,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
看了许久,才惊叹道“像,确实像……可又完全不一样!这身段体态,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都像!可这张脸……却天差地别!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璋解释道:“回老祖宗,孙儿最近有一点小小的机缘,得到一个面具,戴上面具后便可改变容貌,栩栩如生。”
这些日子以来,宝玉表现出来的奇异之处已经很多,贾母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甚至开始相信,生而衔玉,就是大机缘、大造化,只是这种机缘最近才表现出来。
贾母恢复平静的神色,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就不用担心身份暴露了。”
她拉着秦可卿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语气慈爱:“好孩子,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儿!”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就在府里安心住下,权当是重新开始了。”
“这下好了,咱们府里,可有三个‘玉’儿了——我的宝玉,黛玉,如今又多了个钰儿。”
她又看向贾璋,问道:“宝玉,钰儿的住处可都收拾安排好了?”
“可不能怠慢了!衣食住行,还有身边伺候的下人,都要挑好的、妥帖的安排,务必周全。”
贾璋神色讪讪道:“老祖宗,孙儿……孙儿已经在绛芸轩收拾好一间厢房,虽然是小了点,但布置得还算温馨雅致,一应生活用度,断不会短缺,定能照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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