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宸同样眉头紧锁,指节叩着桌面。他想的更多是如何与殷芊芊配合完成这该死的任务。他这边或许可以从那些纨绔子弟入手,李睿那小子跟他还算“臭味相投”,打听消息或者下手都方便些……但那个救卖唱女的支线任务?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和不相干。这破系统到底想干什么?它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都想到了对方。眼下,他们是彼此唯一的、畸形的盟友。
殷芊芊走到书案边,拿起那枚小巧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胭脂盒”,犹豫了片刻,还是蘸了点杯中未冷的茶水,在光滑的案面上极快地画了一个简单的符号——这是他们约好的代表“急事,速见”的暗号。
另一边,刚回到自己院落、正对着任务面板运气调息的谢景宸,似乎心有所感,烦躁地“啧”了一声,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再次换上了那身便于夜行的黑衣。
半个时辰后,镇国将军府后角门再次被极轻地推开,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入,熟门熟路地避开了几处巡守的间隙,直扑那处荒废的杂物院。
废亭之中,月光勉强透过稀疏的藤蔓照下,勾勒出两人都不算好看的脸色。
“任务收到了?”殷芊芊开门见山,语气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废话。”谢景宸没好气地靠在掉漆的柱子上,抱臂冷哼,“那破系统是跟我们有仇吗?主线失败居然要……要……”那社死的场景让他难以启齿,一脸吞了苍蝇的恶心。
“当众告白,泪如雨下。”殷芊芊冷静地补全,脸色同样青白交错,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可怕的画面,“所以,绝不能失败。一次都不能。”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绝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对系统品味的深深绝望。在这可怕的、共同的惩罚威胁下,那点前世宿怨似乎都暂时被压制了下去。
“乞巧宴,白若薇的绣屏……”殷芊芊率先冷静下来,沉吟道,“硬抢硬毁风险太大,极易暴露,且白家守卫定然森严。”
“下毒也行不通,”谢景宸接口,眼神在月色下锐利如刀,“宫廷御赐的丝线布料,在制成贡品前都有专人反复查验,更别说这种要在皇后面前展示的东西。必须想个更巧妙的法子,让她自己献不成,或者献了也达不到效果,甚至……惹祸上身。”
“支线任务呢?”殷芊芊看向他,“李睿那群人,你熟。”
“嗯,”谢景宸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嫌恶,“一群被酒色掏空了脑子的蠢货,仗着家世胡作非为,好打发。这事我来办。倒是你,”他看向殷芊芊,“想想宫里有没有能用上的人脉,探听一下乞巧宴的具体流程、白若薇献艺的次序,还有那绣屏如今保管在何处,有何人经手。知己知彼。”
“我知道。”殷芊芊应下,“母亲明日要进宫给贤妃娘娘请安,我寻个借口随她一起去。贤妃娘娘与我母亲有旧,或许能透些消息。”贤妃膝下无子,一向与得宠的三皇子一脉不算亲近,倒是可以尝试接触。
短暂的交流,迅速明确了分工。虽然依旧互相嫌弃,语气也称不上好,但在共同(可怕)的惩罚威胁下,两人的效率高得惊人,思路清晰,目标明确。
“五天后……”殷芊芊深吸一口夜间的凉气,感觉肩头沉甸甸的。
“必须成功。”谢景宸语气斩钉截铁,桃花眼中寒光凛冽,“不仅要成功,还要做得干净漂亮,让那对狗男女吃个哑巴亏,还找不到咱们头上!”
月光下,废亭中,两个本该是死对头的年轻人,因为一个极其不靠谱的系统和一个社死级别的惩罚,被迫紧紧地捆绑在了同一条贼船上,开始谋划起他们“专业搅屎”生涯的第一个重大行动。
搅屎棍的道路,果然从一开始,就布满了荆棘……和深不见底、一个比一个坑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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