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学校》首期播出的当晚,苏棠的宿舍被粉丝的消息轰炸到手机发烫。
她蜷在沙发上,抱着徐智秀送来的蜂蜜柚子茶,看着屏幕里自己蹲在练习生面前说话的画面——镜头扫过她微卷的发尾,还有眼尾那颗被滤镜柔化的泪痣。
"刚才弹幕都在刷'苏棠好温柔'!"智允举着平板凑过来,"还有练习生说你像'会发光的知心姐姐'。"
苏棠笑着抿了口茶,余光瞥见手机弹出一条新消息——是RM发来的:"新曲demo发你了,凌晨三点来汉江边,我带吉他。"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自从颁奖典礼后,两人私下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SM练习室听他聊新专辑构思,另一次是净汉生日会上,他举着蛋糕说"要和苏棠老师学跳舞"。
"姐,"允书突然指着电视喊,"你看这个!"
屏幕里切到练习生采访片段,最前排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红着眼眶说:"苏棠导师说'失误不是污点,是成长的印记'...我今天第一次敢在镜子前完整跳完一支舞。"
苏棠的手指微微收紧。三年前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总在练习室镜子前反复检查每一个动作,生怕被人说"不够完美"。
"叮——"
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是徐智秀的短信:【今晚十点,汉江公园长椅。带件外套,风大。】
苏棠盯着屏幕,睫毛轻颤。徐智秀很少用这种神秘的口吻发消息,上一次还是三年前她退团时,对方发来一句:"你的舞台,从来不在别人的嘴里。"
汉江的风裹着湿冷空气扑在脸上,苏棠裹紧了黑色大衣,远远就看见长椅上坐着两个人影。
徐智秀抱着个保温杯,另一边...是穿黑色连帽衫的男生,帽檐压得很低,却藏不住后颈那道熟悉的浅疤——是三年前帮她藏舞鞋的男生!
"小棠。"徐智秀先招了招手,"坐。"
男生摘下帽子,露出清瘦的下巴。苏棠的心跳突然加快——这张脸,她曾在《偶像学校》的练习生名单里见过:林在玹,B站百万粉舞蹈博主,因伤退赛的前预备役练习生。
"林在玹,"徐智秀推了推他,"这就是我常说的'当年帮你的另一个笨蛋'。"
林在玹耳尖通红,低头搓着衣角:"我...我就是看你比赛时摔得膝盖都红了,才...才借鞋给你。"
苏棠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递鞋的男生转身时,她瞥见他手腕上戴着和自己同款的草莓手链——那是她十三岁时在便利店抽奖送的,后来弄丢了。
"所以...你一直没摘?"她指了指他的手腕。
林在玹愣住,缓缓卷起袖子。褪色的草莓手链静静躺在他腕间,塑料花瓣边缘有些开裂:"我...我怕摘了,就忘了那个在后台哭的小姑娘。"
苏棠的眼眶突然发酸。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偶然",是三个人的接力——徐智秀塞喉糖,林在玹藏舞鞋,Chan Yeol借鞋子。他们像星星一样,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把她的天空点亮。
"那...为什么现在才说?"她轻声问。
徐智秀喝了口茶:"因为智秀姐说,"林在玹挠了挠头,"有些事,等你足够强了,才听得懂。"
凌晨两点,汉江的风裹着江水的潮气。RM坐在石凳上拨弄吉他,苏棠抱着笔记本坐在他旁边,屏幕里是新曲的demo——钢琴前奏像落在心尖的雪,鼓点渐入时,她突然轻声说:"副歌部分,我想加段念白。"
"念白?"RM挑眉。
"嗯。"苏棠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着练习生的故事,"我想录一段真实的声音——那些被说过'不够好'的女孩,后来都站上了舞台。"
她点开手机,里面存着《偶像学校》练习生的语音:"我从小学芭蕾,可老师说我腿不够直...我爸妈让我放弃跳舞,说读书更重要...我第一次上台时,腿抖得像筛糠..."
RM的吉他声突然慢了下来。他望着苏棠微颤的睫毛,突然说:"你知道吗?我刚出道时,也被说过'不适合当爱豆'。"
苏棠抬头。
"公司说我性格太冷,"他低头拨弦,"直到有天在练习室,有个练习生哭着说'哥,你唱歌时,我觉得自己也能发光'。"
他的手指停在琴弦上,声音轻得像叹息:"从那以后,我开始相信——音乐的意义,不是炫耀技巧,是让更多人听见自己的声音。"
苏棠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所以这首曲子,"她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就叫《听见》吧。"
RM笑了。他按下录音键,苏棠对着麦克风念:"你总说自己不够好,可你不知道——你摔过的每一步,都在靠近舞台;你流过的每滴泪,都在浇灌花开。记住,你不是谁的影子,你是自己的光。"
录音结束的瞬间,汉江对岸的霓虹灯突然亮起,像给夜空撒了把星星。林在玹举着手机录视频,徐智秀靠在长椅上笑,RM的吉他声混着江风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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