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色苍白,应是身负内伤。”慕容芸侧目扫他一眼,语气平静,“周身虽无灵力流转,但丹田处的伤口却萦绕着未曾散尽的灵息——想来,以你如今凡人之躯,尚无法彻底化解灵者留下的创伤吧。”
白宸眸光微动,下意识地抬手虚掩向丹田,默然未语。
此女感知之敏锐,着实出乎他意料。
慕容芸双臂环抱,审视着他,“能与灵者交手,重伤未死……我确有理由怀疑,你的来历并不简单。”
白宸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唇角,夜风中,他的声音轻而淡。
“无论如何,如今的我……不过一介凡人。”
“你与鬼刀,是何关系?”慕容芸显然无意理会他的托辞,“众所周知,与鬼刀牵扯之人,从无活口。”
“若我说……”白宸无奈一笑,双手懒散地枕在脑后,步履依旧从容,“我便是鬼刀本人……你信么?”
慕容芸唇边掠过一丝轻嗤,“昨日酉时三刻,东街城墙下,有人亲眼目睹鬼刀将客栈木牌交予你手。”
她眸光清冽如霜,“你说呢?”
白宸闻言,面上却无半分波澜,只淡淡一笑,“掌柜的消息当真灵通。”
或者说,自他踏足琉璃殿考核那刻起,行踪便已落入某些人的眼中。
慕容芸凝视着他,“他为何将房间让予你?”
“谁知道呢?”白宸耸肩,顺着她的话随意应道,“对一个视暗杀如游戏之人,他的心思……又如何揣度。”
慕容芸陷入短暂的沉默。
将暗杀视作游戏——这或许是对鬼刀最恰如其分的注解。
大陆上不乏成名杀手,总爱在事成后留下独门印记,桀骜地向世人宣告自己的存在。
然而纵使这般张狂之徒,也无人敢如鬼刀这般,将杀戮升华为一场死亡艺术。
他从不屑于在死后留名,而是堂而皇之地在动手前,将一枚刻着“鬼刀”二字的木牌送至目标身旁。
那便是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鬼刀令”。
此令一出,无论王侯将相、宗师巨擘,三日内必遭暗杀,至今……从无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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