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送来的旧书泛黄得像片枯叶,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个烫金的门形图案,门环处的纹路和等离子钥匙如出一辙。赵磊用放大镜盯着书页上的手绘插图:“默子你看,这界域之门的门框上,是不是嵌着三块水晶?”
我凑过去看,插图里的界域之门果然在门楣处嵌着红、蓝、银三块水晶,形状正好能和等离子钥匙贴合。书页边缘的批注用的是地球古文,王老板拿着本字典翻了半天才翻译出来:“红水晶引火,蓝水晶纳冰,银水晶承星——三晶归位,门开虚无。”
“红水晶在炎之谷,蓝水晶在冰之谷?”赵磊摸着下巴,“那银水晶就是星尘之核?”
“差不多。”我翻到书的最后一页,夹着张折叠的地图,纸质脆得像饼干,展开后发现是张北极冰原的手绘地形图,其中一处用红墨水标着个冰洞的符号,旁边写着“蓝晶藏于此”。
托雷基亚的声音突然响起:“看来冰之谷的老巢就在北极冰原。他们世代守护蓝水晶,难怪当年会被奥特之父针对。”
赵磊突然指着地图角落的小字:“这坐标……和我们之前收到的冰之谷能量标记能对上!”
我把地图收好,书里突然掉出片干枯的花瓣,夹在花瓣里的还有半张便签,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出:“马里亚纳海沟的红水晶,被炎之谷的余孽藏在火山裂隙里,那里的水压能压制火焰能量……”
便签的后半段被撕掉了,边缘还留着烧焦的痕迹。赵磊捏着花瓣:“这花瓣闻着像极地雪莲,说不定是从北极冰原带回来的。”
“老教授当年可能去过冰原。”我把便签夹回书里,“或者,他见过去过的人。”
下午修一台老式冰柜时,制冷管突然爆裂,喷出的白雾在帐篷里弥漫,竟在地面凝成了冰之谷的能量纹路。赵磊冻得直搓手:“这冰柜成精了?还是冰之谷的人在搞鬼?”
我用螺丝刀挑起块冰晶,发现里面裹着根细小的冰针,针尾刻着串银河语数字——是组精确到秒的时间:三天后的子时。
“是冰之谷的信号。”托雷基亚的声音带着凝重,“他们在通知我们,三天后子时,冰原的冰洞会开启。”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找蓝水晶?”
“大概是审判者传的信。”我把冰针收好,冰柜的压缩机突然发出“咔哒”声,显示屏上跳出串乱码,自动转换成了冰原的实时气温和风速,“这冰柜被改装过,是冰之谷的‘气象预警器’。”
赵磊看着显示屏上的零下五十度,打了个寒颤:“北极那么冷,咱们穿多少衣服才够啊?总不能带着电脑城的棉被去吧?”
“冰之谷的人有抗寒的能量场。”我摸着冰柜内壁的结霜,“或许我们能从冰原的设备里拆点抗寒零件。”
托雷基亚轻笑:“或者,用混沌能量把体温调成‘恒温模式’,比什么棉袄都管用。”
深夜,帐篷外的雪粒敲打着帆布,发出沙沙的声响——天气预报没说要下雪,这雪来得蹊跷。我拉开帐篷帘,发现雪片落地后竟没有融化,反而在地面拼出了冰之谷的星图,星图中心的红点正对着北极冰原的坐标。
“是冰之谷的人在引路。”赵磊裹着毯子探出头,“他们是想帮我们,还是设了陷阱?”
“都有可能。”我抓起一把雪,雪粒在掌心化作蓝色的光点,“但现在只能往前走。红、蓝、银三块水晶凑不齐,界域之门就打不开,我们也没法知道神秘人的真正目的。”
雪停时,帐篷顶上的积雪突然滑落,露出被月光照亮的混沌之鸽——它们的光痕在夜空中拼出艘破冰船的轮廓,船身上写着“极地探索者”四个字。
“这是……”赵磊眼睛一亮,“有人给我们准备了去北极的船?”
“是审判者。”我看着光痕渐渐消散,“他连交通工具都安排好了。”
冰柜的显示屏突然亮起,自动播放起段视频——是冰之谷的冰洞内部,蓝水晶嵌在冰壁中央,周围的冰层里冻着无数冰之谷战士的遗体,他们的手都朝着水晶的方向,像是在守护什么。
视频的最后,冰洞深处传来个苍老的声音,用银河语说:“蓝水晶的寒气能冻结虚无之境的侵蚀,但需要混沌之力引导……别让它落入虚无之手。”
赵磊关掉视频,突然从背包里翻出件东西:“我把这玩意儿带上!”
那是块从报废电站拆来的绝缘橡胶,被他剪成了手套的形状:“上次在水星用散热片挡能量,这次用这个防寒气,咋样?”
我看着他手里的橡胶手套,突然想起书里的批注——“蓝水晶纳冰”。或许,最朴素的东西,反而最能对抗那些极端的能量。
就像这橡胶手套,挡不住刀剑,却能隔绝电流与寒气,在关键时刻救下性命。
第二天清晨,我们在港口找到了那艘“极地探索者”号,船身锈得像块铁疙瘩,甲板上还堆着半人高的冰镐和绳索。赵磊摸着船舷的裂缝:“这船能撑到北极吗?别半路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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