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晨光带着霜花的清冽,漫过望川村的稻田。林羽背着背包走在田埂上,鞋尖沾着的白霜在阳光下泛着碎银般的光,与远处割稻的 “唰唰” 声、谷粒坠袋的 “簌簌” 声交织成白露特有的清寂 —— 这是 “阴气渐重,露凝而白” 的时节,连空气里都飘着 “一半是收获,一半是蓄藏” 的气息,像给整个村子笼了层薄霜,既不萧瑟也不浮躁。
村东的晚稻田里,穿棉袄的农人们正弯腰收割。领头的老汉握镰刀的角度始终与稻秆成三十度,刀刃划过的力度刚好切断茎秆却不散落谷粒,“这稻得‘带露收割’,” 他捆稻的动作匀如钟摆,八束一捆,绳结打得松紧适度,“《诗经》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带露的稻粒饱满,却又不能等霜化,不然谷壳会潮。”
林羽蹲在田埂边,看稻穗在晨光里泛着金红。每穗的谷粒数量相差不过五粒,“这叫‘匀生’,” 老农用手指捻开稻壳的动作轻柔,糙米在掌心的弧度圆润如珠,“《易经》‘谦卦’说‘谦尊而光’,白露收稻,得让每株稻都结得实在,不贪多,不偷懒。” 田埂边的野草上凝着霜花,形状如星,“这霜能杀虫害,” 老农指了指草叶,“就像老天爷帮咱守着收成。”
按约定帮村民晒谷前,林羽先去青崖山看灵草。石阶上的霜花被踩出整齐的脚印,每步的间距三寸,像被霜雪浸润的刻度。泉边的灵草已长出十片叶,叶片边缘的红纹如燃尽的炭火,叶脉在晨光里呈深褐色,“《易经》‘艮卦’说‘艮其止,止其所也’,” 林羽用松枝轻扫叶上的霜,力度像抚摸沉睡的蝶,“你也懂白露的理,开始敛叶蓄根了。”
他往根部培土的动作如堆雪,新添的腐叶土与旧土比例是 “二腐二新”,混着的草木灰匀如细盐,“多则烧根,少则缺肥,” 指尖捏土的力度刚好能搓成细条却不散落,“《道德经》说‘物壮则老’,白露护苗,得守着‘蓄藏’的度。” 守泉老汉正往石灶里添松柴,火苗蹿起的高度齐如指节,“这柴得‘干透的松枝’,” 他往灶里添柴的动作缓慢,“《诗经》说‘薪蒸葭菼’,干柴耐烧,就像白露的日子,得攒着热气过。”
往晒谷场走的路上,林羽遇见几个晒谷的妇人。穿蓝布衫的大嫂正用木耙摊开谷粒,厚度匀如薄雪,“这谷得‘三翻三晾’,” 她翻动谷粒的动作同步,每时辰翻一次,“《易经》‘乾卦’说‘天行健’,白露日头软,得勤翻才晒得透,却不能晒过未时,不然米粒会脆。”
晒谷的竹匾排列成 “回” 字形,每块匾的间距两尺,“内圈晒精谷,外圈晒粗谷,” 大嫂用木耙划界的动作整齐,界限如刀切,“《道德经》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分类晒,才好分别藏。” 孩童们用谷粒在匾边拼 “藏” 字,笔画的转折处都用五粒谷,“五为满,” 大点的孩子说,“盼着粮仓能装满。”
晒谷场的石碾旁,几个后生正用脱粒机脱粒。木枷起落的角度始终与稻捆成四十五度,力道不轻不重,既能震落谷粒又不打碎稻壳,“这粒得‘风选三遍’,” 后生用风车扇谷的动作麻利,每批谷的扇风时间相同,“《易经》‘萃卦’说‘聚以正也’,好谷要聚,碎壳要散,分得清才藏得久。”
脱好的谷粒装在麻袋里,每袋的重量一百斤,“多则扛不动,少则费袋子,” 装谷的动作如量器,“《诗经》说‘乃裹糇粮,于橐于囊’,装粮得有准头,才好记数。” 远处的牛车装谷的高度齐如车帮,“上尖如锥,下稳如台,” 赶车的老汉用木杆量高度,“就像做人,外圆内方,才立得住。”
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林羽在村头的茶棚歇脚。穿青布衫的茶婆正往陶壶里添白露茶,茶叶在沸水里舒展的姿态如轻舞,“这茶得‘温饮’,” 她倒茶的动作如行云,茶汤在粗瓷碗里漾出细碎的金圈,“《诗经》说‘十月获稻,为此春酒’,白露茶得暖着喝,才不寒胃。”
茶棚的竹桌摆成 “田” 字形,每张桌的上方都悬着玉米串,阴影落在桌面的图案像幅农耕图。“白露得‘吃龙眼’,” 茶婆递来碟龙眼,果肉莹白如凝脂,“《易经》‘噬嗑卦’说‘颐中有物’,吃点甜的,能抵秋燥。” 邻座的药农正用茶梗在桌上画卦象,“这是‘剥卦’,” 他指着卦形笑,“阳消阴长,该藏着了,就像《道德经》说的‘致虚极,守静笃’。”
村西的菜园里,几个妇人正收萝卜。穿绿布围裙的大嫂拔萝卜的动作轻柔,指尖捏住萝卜缨的力度刚好能带出整根萝卜,“这萝卜得‘带泥收’,” 她抖落泥土的动作均匀,保留的泥层薄如蝉翼,“《易经》‘比卦’说‘比,辅也’,带点泥能保鲜,就像给萝卜穿了层外衣。”
菜窖的入口处,几个老汉正往窖里搬白菜。白菜的摆放呈 “井” 字形,每层的间距一尺,“这叫‘透气法’,” 搬菜的动作平稳,“密则烂,疏则冻,《诗经》说‘我有旨蓄,亦以御冬’,白露藏菜,得让它们在窖里能喘气。” 他们给菜窖通风的木扇调整角度,每次转动四十五度,“窖里得‘凉而不寒’,” 动作如调温,“就像给菜盖了层会呼吸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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