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好的布在竹竿上晾晒,青蓝的颜色在阳光下匀如泼墨,“每匹布晾三日,” 翻布的动作同步,“《易经》‘乾卦’说‘刚健中正’,染布得守时,才显色正。” 染缸的余液被收进陶瓮,“这液能染麻线,” 收液的动作麻利,“一点不糟践,就像冬至,染了好布,也得用余液做线。”
傍晚的霞光给祭台镀上金红,林羽坐在祠堂的石阶上,看村民们分祭后的麻饼。穿短打的后生用麻纸包饼的动作麻利,每包的数量四个,“这包给王婆婆,她没牙,饼掰碎了装,” 包饼的动作自然,“那包给张猎户,他要进山,饼得厚实些。” 分饼的族长用毛笔在纸上写字,每户的姓氏笔画工整,“《道德经》说‘名可名’,记上姓,才不会拿混。”
祭台的余酒被收进陶瓮,“这酒能煮汤圆,” 运酒的老汉推着车往厨房走,“祭天剩下的,也算沾点福气。” 祠堂后的空地上,几个妇人正用陶罐腌萝卜,萝卜切得大小均匀,每罐放二十块,“二十为全数,” 装罐的动作整齐,“《易经》‘数往者顺’,腌到元宵正好吃,也算给新年添味。”
村中的作坊里,几个妇人正做冬至糕。穿绿布围裙的厨娘往米粉里加核桃的动作均匀,每斤粉放三两核桃,“这糕得‘用阳水和’,” 她揉面的动作如揉棉,面团在掌心转动的圈数二十,“《易经》‘复卦’说‘见天地之心’,冬至做糕,得借晨光和面,才带阳气。”
蒸好的糕倒扣在竹匾里,热气腾起如白雾,“五块一碟,” 装碟的动作麻利,“五为土数,《道德经》说‘土得一以宁’,借土气养人,才得安康。” 作坊的石臼里,新收的芝麻正被碾成粉,石杵起落的力度均匀,每杵的落点都在臼心,“这粉撒在糕上,” 碾粉的妇人呵着白气说,“香得很,就像冬至的日子,寒里带暖。”
戏台后的厨房里,几个老汉正熬冬至粥。穿粗布褂的师傅往锅里放糯米、红枣、莲子的动作均匀,每种食材的量相同,“这粥得‘文火慢熬’,” 他添柴的动作缓如摇橹,“《黄帝内经》说‘冬藏精’,冬至喝粥,得稠如乳,暖如汤,才好养精。”
熬好的粥装在陶碗里,米粒与食材浮沉均匀,“每人一碗,” 分粥的动作均匀,“老人多放红枣,孩子多放莲子,” 师傅笑着说,“《道德经》说‘各得其所欲’,这样才都舒坦。” 灶台边的竹篮里,蒸好的红薯切成块,“这薯能健脾,” 去皮的姑娘动作麻利,“冬至寒,配粥吃正好养身。”
夜深时,林羽坐在客栈的窗前,看村民们点起长明灯。灯光在夜色里连成线,与远处传来的笙箫声交织成冬至的夜曲,“这灯得‘彻夜不熄’,” 客栈掌柜往灯里添油的动作缓慢,灯芯拨得笔直,“《易经》‘离卦’说‘明两作’,冬至守灯,是为了迎阳气,不能让寒邪占了先。”
祠堂的祭台已收拾干净,残留的烛泪凝固成小小的丘,案上的祭品已分给村民,“冬至一阳生,得让阳气进家,” 守祠的老汉往炉里添柴的动作均匀,火苗跳动的高度寸许,“《道德经》说‘反者道之动’,寒极生暖,就像这炉火,越守越旺。”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 —— 咚 ——”,节奏比大雪时轻快些,像是带着阳生的暖意。
林羽翻开《太初规则》,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其中一页画着幅冬至农耕图,祭天、做豆腐、搓汤圆、熬粥的场景连成环形,像个阳生的太极。他摸出怀里的罗盘,铜针在 “坎” 位微微颤动,指针映着窗外的灯光,泛出温润的光 —— 他想起青崖山的灵草,此刻定在雪下感受到了初生的阳气,像颗含着暖意的绿珠。
他突然想起《道德经》里的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所谓规则的公平,从不是 “强求暖热” 的妄为,而是 “守正待时” 的智慧 —— 是祭天时的谦敬、做豆腐时的留余、搓汤圆时的均分、守灯时的恒持,是每种应对在 “阴极” 后守住的平衡。就像《易经》“复卦” 的 “见天地之心”,冬至一阳,是为了在循环中守住阳气的初萌。
后半夜,月光如银,洒在大地上,仿佛给万物披上了一层薄霜。窗棂上的冰花宛如碎玉,晶莹剔透,美不胜收。林羽静静地躺在床上,聆听着客栈灶间的余火“噼啪”作响,那声音犹如大地匀净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突然,隔壁传来老汉的梦话:“冬至的柴,得‘留三分’,不能烧尽,得给明天留火种,这是传薪的理。”林羽心中一动,他想起了白天祭天的场景。在那庄严的仪式中,人们谦敬均分,守正待时,互济互助。这不正是“冬至”的真意吗?守得端正,待得从容,在阳生间为春来铺路。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微露,林羽翻身起床,推开客栈的门。门外,雪已半融,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村中的屋顶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融雪,湿润的痕迹仿佛是一幅淡彩的水墨画,淡雅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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