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的酒糟被收进竹筐,“这渣能喂猪,” 运渣的老汉推着车往猪圈走,“碎渣掺糠麸,能让猪长膘,就像小寒,酿了好酒,也得用酒糟养牲畜。” 祠堂后的空地上,几个妇人正用陶罐腌腊肉,肉块切得大小均匀,每罐放十块,“十为全数,” 装罐的动作整齐,“《易经》‘数往者顺’,腌到立春正好吃,一罐对应一月。”
村中的作坊里,几个妇人正做小寒糕。穿绿布围裙的厨娘往米粉里加花生的动作均匀,每斤粉放三两花生,“这糕得‘用姜汁和面’,” 她揉面的动作如揉棉,面团在掌心转动的圈数三十,“《易经》‘颐卦’说‘颐养之道’,小寒吃糕,得软糯带辛,才好驱寒。”
蒸好的糕倒扣在竹匾里,热气腾起如白雾,“六块一碟,” 装碟的动作麻利,“六为阴数,却含阳,《道德经》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借数养气。” 作坊的石臼里,新收的芝麻正被碾成粉,石杵起落的力度均匀,每杵的落点都在臼心,“这粉撒在糕上,” 碾粉的妇人呵着白气说,“香得很,就像小寒的日子,冷里藏暖。”
戏台后的厨房里,几个老汉正熬小寒粥。穿粗布褂的师傅往锅里放糯米、红豆、生姜的动作均匀,每种食材的量相同,“这粥得‘武火煮沸,文火熬稠’,” 他添柴的动作缓如摇橹,“《黄帝内经》说‘冬藏精’,小寒喝粥,得稠如膏,暖如汤,才好养精。”
熬好的粥装在陶碗里,米粒与豆粒浮沉均匀,“每人一碗,” 分粥的动作均匀,“老人多放生姜,孩子多放红豆,” 师傅笑着说,“《道德经》说‘各得其所欲’,这样才都舒坦。” 灶台边的竹篮里,煮好的栗子剥了壳,“这栗子能健脾,” 剥壳的姑娘动作麻利,“小寒寒,配粥吃正好养身。”
夜深时,林羽坐在客栈的窗前,看村民们给牲畜添夜草。马棚的灯光在夜色里透出暖黄,与远处传来的牛哞声交织成小寒的夜曲,“这草得‘铡成寸段’,” 客栈掌柜往草盆里添草的动作缓慢,“《道德经》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喂牲口也得精细,草段长短合宜才好嚼。”
祠堂的祭寒神仪式已结束,守祠的老汉往炉里添柴的动作均匀,每刻钟添一根细柴,“这火得‘明而不旺’,” 火苗跳动的高度寸许,“太旺则耗柴,太弱则不暖,《道德经》说‘知足不辱’,够暖就行。”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 —— 咚 ——”,节奏比冬至时更沉,像是被寒气凝住的钟摆。
林羽翻开《太初规则》,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其中一页画着幅小寒农耕图,凿冰、编帘、腌肉、熬粥的场景连成环形,像个蓄阳的太极。他摸出怀里的罗盘,铜针在 “坎” 位微微颤动,指针映着窗外的冰光,泛出温润的光 —— 他想起青崖山的灵草,此刻定在更深的积雪下缩成紧实的绿核,像颗含着阳气的珍珠,正默默蓄势。
他突然想起《道德经》里的话:“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所谓规则的公平,从不是 “强求暖意” 的妄为,而是 “蓄阳守静” 的智慧 —— 是凿冰时的匀凿、编帘时的留余、腌肉时的均分、守炉时的惜柴,是每种应对在 “寒凝” 后守住的平衡。就像《易经》“复卦” 的 “反复其道”,小寒蓄阳,是为了在循环中守住阳气的根基。
后半夜的雪下了起来,窗棂上的积雪厚如指节。林羽听着客栈屋檐的积雪 “噗” 地坠落,像大地沉稳的呼吸。“小寒的柴,得‘劈成尺段’,” 隔壁传来老汉的梦话,“长短合宜,才好添炉,不浪费。” 他想起白天凿冰的场景,匀凿分储、按需分配、互济互助 —— 这不正是 “小寒” 的真意?蓄得安稳,守得从容,在蓄阳间为春来铺路。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羽起身推开客栈的门。雪已没过脚踝,阳光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村中的屋顶都盖着厚厚的白雪,像幅素净的水墨画。客栈掌柜递来块小寒糕,“这糕里加了花生,” 他指了指糕上的纹路,“《易经》‘随卦’说‘随,顺也’,跟着节气吃,身子就暖。”
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林羽看见田埂上已有农人在查看麦田。雪被踩出整齐的脚印,每步的间距一尺,“《齐民要术》说‘冬雪为麦被’,” 农人笑着打招呼,“这雪得厚,没过大麦半尺,小麦一尺,才好冻死虫害,又能蓄墒。” 他知道,小寒之后是大寒,寒意更浓,但蓄阳的智慧已让万物安守其位 —— 灵草在远方的雪下蓄阳,麦田在本地的雪被下蛰伏,村民在互济中待春。
路过酱坊时,妇人已开始新一天的劳作。搅拌酱坯的 “哗啦” 声,与远处添炉的 “噼啪” 声交织成小寒的晨曲。林羽摸了摸背包里的《太初规则》,书页间的灵草枯叶似乎带着淡淡的生机,像在回应这小寒的静谧 —— 他知道,无论走到哪里,这蓄阳的道理都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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