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留下的烂摊子遇上了一个更不靠谱的继承人,一场因帝王昏聩与美人笑靥引发的终极信任崩塌,即将敲响西周的丧钟:
褒城藏玉 - 祸水的源头(约公元前779年,褒国)
**:褒国献美女褒姒入宫,幽王沉迷美色,埋下祸根。
骊山脚下的褒国(今陕西汉中一带),笼罩在一种压抑而惶恐的气氛中。国君褒珦因直言进谏得罪了刚继位不久、脾气暴躁的周幽王姬宫湦(shēng),被囚禁在镐京的暗牢里,生死未卜。褒国上下愁云惨淡。
“父亲……我一定要救您出来!”年轻的褒洪德紧握拳头,眼中含着泪水和怒火。他是褒珦的儿子,深知幽王的昏聩与好色。绝望中,一个铤而走险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形。
褒国乡野,传闻有一奇女子,名姒。此女非褒国贵族所生,其身世成谜(有传说是龙涎所化或宫女所弃),但容貌之美,惊为天人。只是此女自小性情清冷,不苟言笑,仿佛一块千年寒玉。
褒洪德辗转找到了她。初见褒姒,连他都瞬间屏住了呼吸。眉眼如画,肤若凝脂,身姿婀娜,但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却又深不见底,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疏离和淡淡的忧郁,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的荒谬。
“姒姑娘,”褒洪德深深一揖,声音带着恳求与悲切,“我父褒珦,为国进言,身陷囹圄。幽王……好美人。若姑娘肯随我入镐京,侍奉君王,或能救我父一命,亦免我褒国倾覆之祸!”
褒姒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既无欣喜,也无抗拒。过了许久,她才微微启唇,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入宫?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更大的牢笼罢了。救一人?或救一国?于我又何干?”她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不知是对命运的嘲讽,还是对眼前这热血青年的嘲讽。
但最终,也许是那一丝“救父”的孝心触动了她心中某个角落,也许是她厌倦了这乡野的无聊,也许她本就无所谓去向何方,她轻轻点了点头:“走吧。”那份漠然,让褒洪德心头一紧,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当褒姒被带入镐京王宫,出现在幽王面前时,整个大殿仿佛瞬间失色。幽王姬宫湦,这个正值壮年却已显露出荒淫急躁本性的君王,眼睛都看直了。后宫佳丽三千,在褒姒那清冷绝艳的容颜和独特气质面前,都成了庸脂俗粉。
“美人!绝世美人!哈哈哈!”幽王狂喜,一把推开身边献媚的妃子,冲到褒姒面前,“快!快赐座!不……赐寡人身边!”他立刻下令释放褒珦,并重赏褒国。
从此,幽王的心思全系在了褒姒一人身上。绫罗绸缎,奇珍异宝,流水般送入褒姒的寝宫。他使出浑身解数,歌舞宴饮,杂耍百戏,只求博美人一笑。然而,褒姒的反应始终如一:漠然。她像个精致的玉雕美人,安静地看着一切喧嚣,嘴角吝啬于任何弧度。那未展的笑颜,成了幽王心中挥之不去的魔障,也成了点燃帝国灭亡引信的导火索。
美色本无过,贪欲迷人心。将个人私欲凌驾于家国责任之上,沉迷于虚幻的追求(如博一笑),往往预示着大厦将倾的开始。保持清醒,明辨主次,是掌权者最基本的素养。
烽燧狼烟起 - 荒唐的初啼(约公元前778年,骊山烽火台)
**首次点燃烽火戏弄诸侯,褒姒展露笑颜,幽王沉迷于“成功”。
幽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他将案几上的酒器扫落在地,冲着跪了一地的乐师、倡优咆哮,“连让美人笑一下都做不到!要你们何用?!”
一旁的虢(guó)石父,一个以谄媚和诡计上位的佞臣,眼珠滴溜溜一转,凑上前低声道:“大王息怒。臣有一计,或许……或许能成。”
幽王不耐烦地挥挥手:“快说!再没效果,寡人砍了你的头!”
虢石父陪着笑脸:“大王,这骊山烽燧(烽火台),本是先王所设,用以警示戎狄入侵,号令四方诸侯勤王的紧要之物。烽火一起,诸侯必以为犬戎来犯,定会星夜兼程,率大军赶来护驾!那万马奔腾、车驾辚辚、旌旗蔽日、诸侯们风尘仆仆却不见敌寇,面面相觑、狼狈不堪的模样……岂非天下第一等滑稽之事?褒姒娘娘见惯了宫中的死物,这活生生的‘大戏’,说不定就能引得娘娘开怀一笑呢?”
幽王愣住了。用国家最紧急的军事警报系统来……开玩笑?这个念头太大胆,太荒唐了!一丝犹豫掠过心头。但当他转头看向身边依旧面无表情、眼神空茫望着窗外的褒姒时,那份犹豫瞬间被“博美人一笑”的疯狂渴望淹没。规矩?祖宗法度?诸侯的看法?在美人的笑靥面前,都不值一提!
“好!妙计!”幽王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立即传令!点燃骊山所有烽燧!擂起告急鼓!”
呜——呜——呜——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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