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林昊进入百炼宗外门已近半年。这半年里,他如同深埋地底的根茎,默默汲取着养分。废料场的“工作”让他修为稳步增长,对各类能量的抗性与包容性远超同侪;暗中接取的几个处理“疑难杂症”的任务,不仅赚取了少量贡献点,更磨练了他对混沌之气精细入微的操控;而对《炼丹初解》的研读和偷偷尝试炼制低阶药散,则让他对丹道有了初步的实践认知。
他的表面修为,在“不懈努力”下,终于“突破”到了炼气五层,在外门新弟子中算是中等偏上,但依旧不显山露水。同院的赵虎等人也相继突破到五层,彼此间的关系因日常相处和那次“共患难”而还算融洽,但也仅止于表面。
这一日,外门发布通告:三月后,举行外门小比。所有入门三年内的外门弟子皆需参加。小比成绩,将直接影响下一年度修炼资源的分配,表现优异者,甚至可能被内门师长相中,提前收录!
消息一出,外门顿时沸腾起来。这是底层弟子鱼跃龙门的重要机会!无数弟子开始摩拳擦掌,闭关的闭关,组队的组队,坊市内的丹药、符箓价格都隐隐上涨。
林昊所在的院落也不例外。赵虎整日挥舞着一柄厚背刀,呼呼喝喝;钱孙则埋头苦练一门兑换来的《碎石拳》;连性子相对沉闷的李青,也时常对着木桩练习身法。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竞争的气息。
“木三,这次小比可是个好机会!听说前十名都能获得不少灵石和丹药奖励!咱们也得加把劲啊!”赵虎练得满头大汗,对坐在一旁安静看书的林昊说道。
林昊合上手中一本关于基础阵法的杂书,笑了笑:“赵师兄说的是,我会努力的。”他心中却在快速盘算。这小比,对他而言,是一个必须把握的节点。一直藏拙固然安全,但若想获得更好的资源、接触更高层次的知识,就必须展现出相应的价值。一味平庸,只会被埋没。
但如何“露”,露多少,却需要精心设计。既要引起一定关注,获得好处,又不能暴露混沌体质的根本秘密。
小比分为两项:修为检测与实战擂台。
修为检测简单,通过测灵碑显示。林昊早已想好,将修为控制在炼气六层左右,这个水平在新弟子中算是优秀,但不至于惊世骇俗。
难点在于实战。外门藏龙卧虎,炼气后期的弟子不在少数,甚至可能有炼气巅峰的存在。他真实战力远超表面修为,但动用吞噬之力风险太大。必须依靠明面上的实力,以及……一些“技巧”。
他回忆着这半年的积累:远超常人的肉身强度、对能量波动的敏锐感知、以及从废料场和各种任务中磨练出的、近乎本能的战斗直觉。或许,还可以“合理”地运用一些丹药知识?
接下来的三个月,林昊的修炼更加刻苦。他不再完全压制修为,允许其“正常”提升至炼气六层。同时,他开始有意识地练习一些基础的武技和身法,都是从藏经阁兑换的大路货色,如《基础剑诀》、《游身步》,但他凭借强大的身体掌控力,很快便练得似模似样,甚至能融入一些自己对能量流动的理解,使得招式更加简洁有效。
他还用积攒的贡献点,兑换了一些廉价的材料,偷偷炼制了几种效果特殊的一次性药粉:例如能短暂干扰视线和神识的“迷尘散”,能让人皮肤瘙痒难耐的“痒痒粉”,以及能微弱刺激灵力、短时间内提升爆发力的“燃血散”稀释版。这些东西上不了台面,但关键时刻或能起到奇效。
三个月转瞬即逝。外门小比的日子终于到来。
广场上人声鼎沸,数百名外门弟子齐聚。高台上,坐着数位外门长老和执事,连平日难得一见的火老执事也位列其中。
第一项,修为检测。弟子们依次将手按在测灵碑上。光芒闪烁,大多停留在炼气四到六层。轮到林昊时,他控制着灵力输出,测灵碑亮起稳定的光芒——炼气六层!
这个成绩在新弟子中名列前茅,引起了一些注意。高台上的火老执事微微颔首,似乎对林昊的“进步”还算满意。周通也参加了小比,修为显示为炼气七层,他挑衅地看了林昊一眼,林昊却恍若未见。
第二项,实战擂台。抽签决定对手。林昊运气不错,前两轮遇到的都是炼气五层的弟子。他并未动用真实实力,只是凭借扎实的“炼气六层”灵力和娴熟的《基础剑诀》,中规中矩地击败了对手,过程不算轻松,但也谈不上费力,表现得就像一个天赋尚可、基础扎实的普通弟子。
第三轮,他遇到了一个炼气六层巅峰的老弟子。对方修炼的是一门《狂风刀法》,刀势迅猛,一时间将林昊逼得有些手忙脚乱,引得台下观战的赵虎等人阵阵惊呼。
林昊看似狼狈地闪躲,实则是在观察对方的灵力运行和刀法破绽。在对方一招力竭、新力未生之际,他脚下《游身步》巧妙一转,手中长剑看似随意地一刺,恰好点在了对方刀法运转的节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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