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李辽草,你也真是可怜。”
马碧洛似乎觉得还不够,她要彻底碾碎李辽草最后一点念想,也向王霸天和围观者展示自己“弃暗投明”的明智。
“以前嘛,虽然你是个废物,修炼不成器,但好歹顶着个‘李占粮儿子’的名头。”
“你爹李占粮,堂堂镇边侯,皇亲国戚,手握重兵,坐镇北疆,家财丰厚。就算你是庶出长子又是个废物,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大家多少给你点脸面,我也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万一熬到你爹战死,总能分点汤喝…”
她的话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也揭开了李辽草那鲜为人知、却又无比残酷的身世。
李辽草,原本是帝国北疆镇守大将、世袭镇边侯李占粮的嫡长子, 他的母亲是李占粮的原配夫人,出身名门,温柔贤淑。
然而,在李辽草幼年时,母亲便因病早逝,不久,李占粮便迎娶了北疆逃难而来的殷十三。
殷十三貌美如花,更兼心机深沉,将李占粮迷得神魂颠倒,很快,她便为李占粮生下了一个儿子——李牛石。
与从小体弱、修炼资质平平(甚至可以说是“废物”)、性格还有些顽劣的李辽草不同,李牛石天资聪颖,根骨绝佳,
更令无数天骄嫉妒的是他仿佛继承了某种饕餮血脉,食量惊人,且能将海量食物精粹转化为磅礴的元力,修为进境一日千里,年仅十六岁,便已是武林巅峰之境,被誉为南域新一代的小天骄!深得李占粮和殷十三的溺爱。
有了天资绝艳的幼子,李占粮对资质愚钝、性格还不讨喜的长子李辽草,越发看不上眼。
殷十三更是视李辽草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断在李占粮耳边吹风,李占粮本就因李辽草的“不成器”而失望,在殷十三的枕边风和李牛石耀眼天赋的对比下,对李辽草的不满日积月累。
近期,李辽草因“顽劣不堪”在学院屡次旷课,消息传到了李占梁的耳中,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震怒之下,李占粮彻底失望,终于公开宣布剥夺李辽草的嫡长子继承权,将镇边侯爵位、全部家业以及所有修炼资源,尽数传予次子李牛石!
自此李辽草,彻底成了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弃子。
这个消息,如同飓风般迅速传开。
马碧洛,正是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的人之一,这也是她今日如此决绝地抛弃李辽草的根本原因。
失去了镇边侯长子的光环,失去了未来可能分得的那点家产,李辽草在她眼中,就真的一文不值了,连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都彻底消失了!
“可惜啊”
马碧洛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你爹已经不要你了!把你像垃圾一样丢掉了!爵位、家产、资源,全都是你弟弟李牛石的,你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弃子!”
“连垃圾都不如的东西,我大好前程,凭什么还要跟你这种废物耗下去?跟你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真相被赤裸裸地撕开,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片恍然大悟的唏嘘和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
“原来如此!”
“难怪马碧洛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李辽草,真是从云端跌进了粪坑,惨不忍睹!”
“姐妹你真明智啊”
...
李辽草低着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屈辱,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当然这是演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和不甘的挽留:
“碧洛!不要!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我给你做牛做马!我可以去求我爹!”
“我可以…我可以努力修炼!我一定会有用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卑微到了尘埃里。
这副摇尾乞怜的“舔狗”模样,遭到了王霸天的暴虐和周围人的鄙夷。
“废物就是废物!只会摇尾乞怜!”
王霸天狞笑着,一步上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竟然抬起他那穿着昂贵鹿皮靴的脚,狠狠地踩在了李辽草的脸上!将他那张布满泪痕和屈辱的脸,死死地碾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
“听见没有?垃圾!碧洛小姐嫌你恶心!你爹都不要你了!”
“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嗯?废物!”
王霸天一边用力碾着李辽草的脸,一边恶毒地辱骂
“还修炼?就你这废物样,下辈子也摸不到武者的门槛!赶紧带着你哪里收来的乞丐小弟滚出学院!别在这里污染空气!”
“我看他也是个没有修为的废物,果然废物只能跟废物玩耍”
鞋底粗糙的纹路摩擦着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和更深的屈辱。
李辽草的脸颊被挤压变形,嘴角溢出血丝,但他依旧“顽强”地、透过王霸天鞋底的缝隙,用那双“充满哀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马碧洛,仿佛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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