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暖金色的光带。陈默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末世里少见的清脆声响,叽叽喳喳的,像在啄开黎明的沉寂。他睁开眼,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滚烫的触感已经消退了大半,只剩下一点温热,身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只是动的时候还会牵扯着肌肉发紧。
“烧退了……”他松了口气,撑着沙发扶手慢慢坐起来。空腹的饥饿感瞬间涌了上来,肚子“咕咕”叫着,提醒他该找吃的了。之前找到的两包受潮饼干根本顶不了事,必须再仔细搜搜这房子,说不定还有隐藏的食物没被发现。
陈默先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拍在脸上,彻底驱散了残留的困意,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肩膀和胳膊上的纱布虽然沾了点血渍,却还算干净。他从布袋里掏出碘伏和新纱布,重新给伤口换药——先轻轻解开旧纱布,用棉签蘸着碘伏仔细擦拭伤口周围,之前红肿的地方已经消退了不少,肩膀的刀伤甚至开始结一层薄薄的痂,只有脚踝的划伤还隐隐渗着血丝。换好药,他用新纱布层层缠好,动作比昨天熟练了许多,也没那么疼了。
处理完伤口,他直奔厨房。之前只翻了橱柜和冰箱,没仔细看吊柜——那组白色吊柜很高,顶端几乎贴着天花板,得搬个凳子才能够到。陈默从餐厅拖来一把实木餐椅,踩在上面踮起脚,手指刚碰到吊柜门板,就感觉到了轻微的重量感。他用力拉开柜门,一股干燥的谷物香气扑面而来,瞬间让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吊柜里藏着三个密封的塑料桶,桶盖拧得紧紧的。他把桶一个个抱下来,放在餐桌上打开——第一个桶里装的是大米,颗粒饱满,没有受潮发霉的迹象;第二个桶里是脱水蔬菜,胡萝卜干、青菜干、土豆干分门别类地装在小袋子里,包装袋上印着“保质期18个月”,掐着时间算,离过期还有大半年;第三个桶最让他惊喜,里面居然是十几包压缩饼干,还有三罐梅林午餐肉,罐身没有变形,标签也完好无损。
“太好了!这些够吃十几天了!”陈默拿起一包压缩饼干,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麦香。他没敢多吃,只吃了半块就停了下来——空腹吃太多压缩饼干容易胀气,他还倒了杯矿泉水,小口小口地咽着,把胃里的空虚感慢慢填满。
吃完东西,他想起健身房里的器材。现在身体状态好了些,得慢慢恢复体力,不然等伤彻底好透,胳膊腿该软得没力气了。他走到健身房门口,推开那扇隐藏的门,防滑地胶上的薄灰被他昨天踩出了几道浅痕,阳光从健身房的小窗户照进来,落在跑步机上,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他没有立刻碰跑步机——那玩意儿没电用不了,而是走到动感单车旁。他先做了几分钟热身,活动手腕脚踝,又拉伸了胳膊和腰腹,避免运动时扯到伤口。然后才跨上动感单车,调整好座椅高度,双手握住把手,慢慢蹬了起来。
刚开始蹬的时候,腿还有些发虚,蹬了十几圈就开始喘粗气,脚踝的伤口也隐隐作痛。他放慢速度,改成轻缓的节奏,一圈圈地蹬着,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阳光落在他的背上,暖融融的,汗水慢慢从额头渗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却让他觉得浑身舒畅——这是末世以来第一次正经运动,不是逃跑,不是打斗,只是单纯地让身体动起来,感受肌肉慢慢恢复力量的过程。
蹬了半个小时,他停了下来,靠在动感单车上大口喘气。虽然累,但腿上的力气明显回来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软得像踩棉花。休息了十分钟,他又走到哑铃架旁,选了一对5公斤的哑铃——太重的怕扯到伤口,这个重量刚好。他双手握着哑铃,慢慢举过头顶,再缓缓放下,每组做十个,一共做了三组。举到第二组的时候,胳膊开始发酸,伤口也有点疼,但他咬着牙坚持下来,直到放下哑铃时,胳膊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却带着一种踏实的酸胀感。
“再练几天,体力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陈默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盘算着。等体力恢复了,再把弓弩练熟,就能出去找周叔他们了——他还不知道晨光里小区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真的安全,心里始终悬着一块石头。
锻炼完,他回到客厅喝了瓶矿泉水,又吃了几片脱水蔬菜——泡在水里软了之后,带着淡淡的咸味,比干嚼好吃多了。休息了一会儿,他决定把这房子剩下的房间都仔细搜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比如工具、电池,或者更多的药品。
之前他搜了客厅、厨房、书房、主卧和健身房,还剩下一间次卧没看。那间次卧在主卧旁边,门是浅棕色的,和墙面颜色很接近,之前没注意到,还是刚才从健身房出来时无意间瞥见的。陈默走过去,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淡淡的纸墨香扑面而来,和书房的气息有些像,却又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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