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把院角的狗尾草压得弯了腰,旺财从狗窝里探出头时,鼻尖沾了点晶莹的水珠,它甩了甩脑袋,颠颠地跑到厨房门口,用爪子轻轻扒着门板——不用想,是在催林晚给它弄早饭。
林晚刚把最后一把玉米面倒进锅里,听见动静就笑着拉开门:“急什么,粥马上就好。”她蹲下来揉了揉旺财的耳朵,指尖能摸到它柔软的绒毛,“今天给你加块鱼肉干,昨天剩的,还在灶台上呢。”
旺财像是听懂了,尾巴摇得更欢,围着她转了两圈,又跑到院门口望了望——陈默每天早上都会去检查院门和井边的情况,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果然,没过两分钟,就看见陈默从院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两根新鲜的芦苇杆,杆顶的芦花被风吹得飘了点白絮。“早上路过巷口看到的,插在窗台好看。”他把芦苇杆递给林晚,指尖不经意蹭到她的手心,两人都顿了一下,陈默很快移开目光,“我检查了院门,锁没松,井里的水也没少,今天可以放心用。”
林晚接过芦苇杆,脸颊有点发烫,赶紧转身放进厨房的窗台上——阳光刚好照在芦花上,确实好看。她掀开锅盖,锅里的玉米粥正“咕嘟咕嘟”冒泡,金黄色的粥糜裹着热气,香味飘满了小厨房。“粥好了,你去拿碗吧,我把腌萝卜干端出来。”
陈默应着,从碗柜里拿出两个瓷碗,还是之前找到的那两个,边缘有点缺角,却洗得干干净净。他把碗放在灶台边,看着林晚盛粥——她的头发用根布条简单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被锅里的热气熏得有点发红,看起来软乎乎的。
“小心烫。”陈默伸手帮她把垂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的耳垂时,林晚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手里的勺子差点歪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逾矩,赶紧收回手,假装去拿腌萝卜干:“萝卜干还挺脆,配玉米粥正好。”
林晚低下头,把粥盛进碗里,声音有点轻:“嗯,昨天吃了两顿,还剩不少,够咱们吃两天的。”她不敢看陈默的眼睛,怕自己的脸红被他发现——自从上次他说“一起过”的玩笑话后,两人之间好像就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偶尔的肢体接触,都会让她心跳快半拍。
两人坐在灶台边喝粥,旺财趴在脚边,啃着林晚给它的鱼肉干,时不时抬头看他们一眼,尾巴轻轻晃着。陈默喝了两口粥,突然说:“咱们的压缩饼干只剩三包了,白菜也只剩一颗,今天我出去多找点食物去,你就在家里吧!”
“家里?”林晚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有点圆,“你怎么说这是‘家里’啊?”她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有只小兔子在乱撞——之前在末世里,他们只会说“这个地方”“暂时歇脚的地儿”,从来没说过“家里”,这个词太暖,也太暧昧,让她忍不住多想。
陈默也愣了,他刚才只是随口说的,没多想,被林晚这么一问,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耳朵尖悄悄红了:“就是……就是觉得这里挺安稳的,随口说的。”他赶紧转移话题,“你看你昨天摘白菜时差点被杂草绊倒,外面小巷里说不定还有丧尸的痕迹,你留在这儿安全,我去快些,中午就能回来。”
林晚却不依,把碗放在灶台上:“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两个人一起找,能多找些,而且我也能帮你拿东西,你一个人扛不动怎么办?”她才不放心让陈默一个人出去,之前遇到尸群的场景还在眼前,万一他遇到危险,自己在“家里”等着,根本帮不上忙。
“我一个人没问题,你留在这儿还能看着院子,顺便给花盆里的白菜籽浇浇水。”陈默指了指窗台上的花盆,昨天种的白菜籽还没发芽,林晚每天都要浇三遍水,宝贝得很。
“白菜籽我早上已经浇过了,院子有旺财看着呢,它机灵得很。”林晚拉着陈默的袖子,语气有点软,“带我一起去吧,我会跟在你后面,不添乱,好不好?”她的指尖轻轻拽着他的袖口,布料下能感受到他手臂的温度,让她心跳又快了些。
陈默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还有微微嘟起的嘴角,根本没法拒绝——以前在末世里,他总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可自从遇到林晚,他好像就变得心软了,她的一点小请求,他都舍不得拒绝。“好吧,但你要答应我,走慢些,跟在我后面,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能自己往前冲。”
“我答应你!”林晚立刻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松开他的袖子,转身去拿布袋,“我去把布袋带上,再装两包纸巾,万一遇到能擦的东西,还能用来包食物。”
陈默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从墙角拿起钢筋和折叠刀——钢筋给林晚,折叠刀自己带,又把昨天找到的小竹篮也带上,能装更多东西。“旺财,你在家看着院子,我们很快回来。”他摸了摸旺财的头,旺财“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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