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晨光总带着点懒洋洋的暖意,透过院门上的木缝钻进来时,刚好落在陈默的眼皮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浑身发沉,尤其是腿,像是灌了铅似的,稍微动一下就酸得发僵——这滋味,比上次扛着二十斤面粉跑三条街还难受。
“醒了?”林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点笑意,“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粥都快煮好了。”
陈默艰难地撑起身子,扶着床头的木板才没倒下去,转头一看,林晚正端着个木盆走进来,盆里放着叠好的干净衣服,头发用布条束得整整齐齐,脸上连点倦意都没有,眼睛亮得像院角刚化的霜花。“你……你不困啊?”他咽了口唾沫,声音还有点沙哑——昨晚的意乱情迷还在脑子里打转,他记得自己折腾到后半夜,林晚明明也累得靠在他怀里喘,怎么现在跟没事人似的?
林晚把木盆放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指尖带着点凉意:“困什么?以前做户外博主时,跟着队伍爬雪山,连续两天只睡三小时都没事,这点累算什么。”她看着陈默扶着腰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该不会是腿软了吧?”
“谁、谁腿软了!”陈默嘴硬,挣扎着想起身,结果刚挪到床边,腿一软,差点摔下去,还好林晚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这下没话说了,他耳朵尖瞬间红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太丢人了!末世里跟丧尸拼杀都没怂过,现在居然因为这点事腿软,传出去要被旺财笑话。
“行了,别硬撑了。”林晚扶着他慢慢坐下,帮他把外套递过来,“粥在灶上温着,我还煎了块土豆,你先坐着缓会儿,我去给你端过来。”她说着,转身往厨房走,脚步轻快得很,连衣角都晃得有活力,跟陈默的“残兵败将”样形成鲜明对比。
陈默坐在床边,揉着发酸的腿,心里满是疑惑:明明两人都没闲着,怎么林晚跟开了挂似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以前扛钢筋、劈柴火都没问题,现在连握拳都觉得没力气,难道是昨天找物资太累,又加上晚上“消耗”太大,才这么虚?
没一会儿,林晚端着粥和土豆进来了,还拿了个小板凳放在床边。“快吃吧,土豆是用昨天剩的冻油煎的,香得很。”她把碗递到陈默手里,看着他小口喝粥的样子,又忍不住调侃,“以前看你跟丧尸打架,一脚能踹飞一个,怎么现在连走路都费劲了?”
“那能一样吗?”陈默闷头喝着粥,含糊不清地反驳,“跟丧尸打架是靠力气,这……这是另一回事!”他话说到一半,自己先没底气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喝粥的“呼噜”声。土豆煎得金黄,外脆里嫩,还撒了点之前找到的盐,香得很,可他现在没心思细品,满脑子都是“为什么林晚没事”。
吃完早饭,陈默想帮林晚洗碗,结果刚站起来,腿又软了一下,林晚赶紧把他按回椅子上:“你老实坐着吧,我来洗,别等下摔了,还得我扶你。”她收拾好碗筷往厨房走,旺财跟在后面,路过陈默身边时,还特意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看热闹,惹得陈默拍了它一下:“你也笑话我是吧?”
旺财“汪汪”叫了两声,摇着尾巴跑了,留下陈默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叹气。他看着林晚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发软的腿,心里有点不服气——不行,得证明自己没那么虚!他想起昨天还没搬完的柴火,决定去把柴火堆整理好,让林晚看看自己还是有力气的。
他扶着墙,慢慢挪到柴火堆旁,深吸一口气,弯腰去搬一根较粗的木头。结果刚把木头抱起来,腿一软,木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差点砸到脚。林晚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他这副样子,又气又笑:“陈默!你逞什么强?腿软就歇着,柴火又不会跑!”
“我就是想帮你做点事……”陈默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总不能一直让你忙。”
林晚走过去,帮他拍掉身上的木屑,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啊。昨天你找物资跑了那么远,晚上又没休息好,腿软很正常,歇两天就好了。”她顿了顿,凑到他耳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狡黠的笑,“再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锻炼’,也不差这两天。”
陈默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伸手捂住她的嘴:“你、你别说了!”林晚在他手心偷笑,温热的呼吸透过指缝传过来,痒得他心尖发颤,腿好像都不那么酸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林晚扶着陈默坐在院边的石凳上,自己去整理柴火。旺财在旁边帮忙,叼着细树枝往柴火堆里放,虽然偶尔会叼错地方,却也像模像样。陈默坐在一旁看着,阳光洒在林晚身上,给她的头发镀上了层金边,她弯腰搬柴火的样子,认真又好看,让他心里暖暖的——末世里能有这么个人陪着,就算腿软丢人,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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