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洛必达法则与魂穿的临界点(作者小学渣,求轻喷)
六月的午后,燕大图书馆三楼的自习区像口密不透风的铁皮锅,连空气都泛着黏腻的热意。吊在天花板上的老吊扇叶片积了层薄灰,转起来 “嗡嗡” 响得像台快散架的缝纫机,混着周围同学笔尖划过纸张的 “沙沙” 声,缠得孟仙尘太阳穴突突直跳,比上周李教授拖堂讲 “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时还难熬。
他面前摊着本《实变函数论》,封面被手指摩挲得边缘发毛,书页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和分段函数图像,像一群张牙舞爪的小妖精,盯着看久了连眼睛都发花。旁边堆着的《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泛函分析》摞得比他的不锈钢保温杯还高,书脊上的烫金书名在阳光下晃眼,活像一个个嘲讽的笑脸 —— 仿佛在说 “就你这高考擦线进燕大的水平,还想啃我们?”
孟仙尘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生理性泪水,视线落在《高等数学(下册)》的封面上。蓝色封皮被他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恐龙,恐龙爪子旁边还写着 “洛必达救我” 四个小字 —— 上周做课后题,一道 0/0 型不定式卡了他半小时,最后还是抄了同桌的答案才混过去。他掏出手机按亮,锁屏上是上周刚出的绩点排名,红色的 “2.1” 像根细刺扎得他眼睛疼,下面辅导员的消息还没回:“孟仙尘,下周三之前来我办公室一趟,聊聊你这学期的出勤。”
“聊个屁。” 他小声嘀咕,把手机塞回运动裤兜,又瞥了眼斜前方女生桌上的笔记 —— 米白色笔记本上,洛必达法则的推导过程用彩色荧光笔标得清清楚楚,连 “注意定义域” 的提醒都画了小星星,跟他这满页涂鸦、还沾着咖啡渍的草稿纸比起来,简直是博士生和小学生的差距。
他又想起上周高数课的场景,李教授站在讲台上,推了推金丝眼镜说:“洛必达法则是解决不定式极限的关键,你们记住,当两个函数的极限都趋于 0 或无穷大时,它们比值的极限等于导数比值的极限 —— 这就像给卡住的问题找个突破口,懂吗?”
当时孟仙尘正趴在桌上画小人,没怎么听,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 “突破口” 三个字像蚊子叫,远不如食堂晚上的糖醋排骨实在。他把胳膊垫在《实变函数论》上,脑袋一歪就埋了进去,书页上残留的油墨味混着旧书特有的霉味,意外地让人安心。迷迷糊糊间,他甚至还想:要是能穿越到个不用学数学的世界就好了,哪怕是古代当个乞丐,也比对着这些公式强……
这念头刚冒出来,耳边突然炸响一声急促的呼喊,震得他耳膜发疼,连带着胳膊下的书本都跟着颤:“少帮主!少帮主快醒醒!叛军要闯进来了!”
孟仙尘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懵了 —— 没有熟悉的白墙、吊扇,更没有摊在桌上的数学书。取而代之的是一间低矮的木屋,屋顶的木梁上挂着几串晒干的草药,墙角堆着半袋糙米,空气中飘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泥土的湿气,呛得他嗓子发紧。
“谁啊?别闹了,我还没睡够呢。”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室友恶作剧,可刚想坐起来,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像是有把烧红的刀子扎在里面,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低头一看,差点叫出声来 —— 身上穿的不再是舒适的灰色 T 恤,而是一件粗麻布缝制的短打,布料粗糙得磨得皮肤发红,胸口的位置破了个大洞,暗红色的血正从里面汩汩流出,把粗布染成了深褐色。更可怕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个冰凉的东西扎在肋骨之间,稍微动一下,就疼得眼前发黑。
“少帮主,您可算醒了!”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青年扑到他面前,脸上沾着血污,眼眶通红,双手紧紧按住他的肩膀,声音里满是焦急,“副帮主叛变了,带着人闯了总堂,杀了好几位长老,我们拼死才把您护送到这处密屋,可他的人很快就会找来!”
“副帮主?总堂?” 孟仙尘皱起眉,脑子像被灌满了浆糊,这些称呼他只在武侠小说里见过,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他想推开青年,可胸口的疼让他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说:“你认错人了…… 我叫孟仙尘,是燕大数学系的学生,我刚才还在图书馆……”
“少帮主,您是不是伤糊涂了?” 青年愣住了,随即眼眶更红,“我是阿虎啊!虎子!小时候您因为灵根断绝被帮里的小孩欺负,还是我帮您把他们打跑的!您忘了?去年您生日,我还偷偷给您摘了后山的野桃子……”
阿虎?野桃子?这些零碎的记忆碎片突然像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孟仙尘的脑海 ——
“孟仙尘…… 光武帝国…… 灵根断绝……” 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碰撞、拼接,最后汇成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事实 —— 他魂穿了!穿到了一个有灵根、有修炼的仙侠世界,成了个身份尊贵却命如草芥的废体皇子,连名字都跟自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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