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讨厌血迹,是怕吸引丧尸。
现在也没丧尸,出于习惯性珍惜物资。
她最终将那沾了血迹的麻绳,团成一团,往袖子里塞,放回了空间。
看的骑兵们感慨,“桑公公,这可真是袖里乾坤。”
“武功高的人,藏东西也厉害,佩服。”
宋立和顾峰,扣着被捂了嘴的老六回来。
桑晚晚表情严肃,“前几日摘星楼是否派遣杀手,是谁下了订单,的确该好好拷问。”
宋立脸上俱是嫌弃,但捂着老六嘴的手愈发紧,连连点头,“桑公公说的是。”
“杀手们的目标,很明显是顾大人,此事也与安国无关,奴才便不插手了。”
桑晚晚避嫌表情很明显。
宋立倒很高兴,替她松口气,“多谢桑公公辨认出奸细。”
事关探子、奸细这些事,多半牵扯甚广。
桑公公身手再厉害,去了启国,也还是个公公。
无权无势,沾染了这些事,难。
宋立真心佩服桑晚晚,希望她去了启国能好好活着。
一如桑晚晚欣赏他,希望能教他点什么,让他走得更远。
“既然是同路人,彼此照应也是应当,不必客套,你们请便,我回去照看顾大人。”
桑晚晚一提这茬,宋立连忙挤眉弄眼。
余光瞅了眼面无表情的顾峰,在老六身上用力撕下布条,松开捂住他嘴的手,转而捏住他下颌。
边朝桑晚晚递眼神,边将布条悉数塞入老六的嘴里,让他无法出声,更无法咬舌后。
手在老六衣服上随意擦了擦,凑到桑晚晚身边,压低声音询问,“桑公公,我家中郎将,还在生气吗?”
桑晚晚也压低了声音,“要我说,你这玩笑过了些。”
宋立露出懊恼赔笑,“我一时嘴快,那郎中也说过,痔漏也不全是那事造成。
大家都是兄弟,开起这些荤玩笑,惯来无遮无掩,没轻没重。
之前那老林还说,咱们兄弟那感情,便是娶了媳妇儿,也能共享。”
桑晚晚适当流露出惊悚表情。
宋立倏然拍了拍自己的嘴,隐晦瞅了眼桑晚晚去了根的地方,连连摇头,“我这……”
桑晚晚笑着拍了拍他肩头,“宋大人向来心直口快,我心中有数。”
宋立露出歉意讪笑,“也是我嘴上没门,之前还对你口出污言,一直想找机会道歉来着。
我还没道歉,你倒不计前嫌,还肯教我几招。说来说去,还是我过分了些。”
桑晚晚摆摆手,“宋大人,以后莫要轻信传闻,你只是被传闻遮了眼,不怪你。”
宋立认真点头,“你才是真正宽宏大量之人。以后,你也别叫我什么宋大人。在你面前,当不得什么大人,你若是愿意,叫我宋大哥。”
他个子高,伸手一揽,轻松环住桑晚晚的肩头,拍了拍,满脸笑容,“叫声宋大哥来听听,以后我就唤你桑老弟。”
桑晚晚没有躲避,任由他揽住她肩头,“宋大哥。”
宋立笑呵呵还想说什么,感觉背后发凉,又发烫,转头瞅了眼,是马车。
“宋立!”
顾允执看了许久,桑晚晚和宋立说个不停,耽搁许久舍不得上马车。
聊什么?
他仔细看宋立,除了长的普通,与他身高相仿,身材也相仿。
身手还比他更好。
桑晚晚会不会看上宋立?
要知道,他们两人亲密时刻,桑晚晚不止一次提到,喜欢他的身材。
绝口不提喜欢他的脸。
顾允执固执认为,桑晚晚更喜欢看人身材,不在意长相好坏。
自从他在京城崭露头角,这张脸大受追捧,可仿佛入不了她的眼。
每次看见宋立靠近桑晚晚。
他下意识会有危机感,自己都没察觉到。
顾允执唤一声,宋立几步上前,抱拳询问,“属下在,中郎将有何吩咐?”
“桑公公说的不错,得好好询问这奸细,胡国来安国路程遥远。
公主招驸马之事,陛下不过临时起意,看来不止安国有奸细,启国也有。
将名单问出来,将他所知之事,通通掏出来。”
“喏!”宋立正经神色回应后,朝桑晚晚挑眉。
桑晚晚朝他点头,“大哥不必担心,小弟心中有数。”
宋立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头,“好弟弟。”
说完连忙去找顾峰。
他将老六撂倒在地,正用脚尖轻碾他被扎过铁片条的手指。
桑晚晚饶有兴致瞅了眼。
顾允执还没等到她上马车,郁闷沉眉,在马车里提高音量,“审奸细不必心急,继续赶路!莫要耽误行程。”
宋立连忙从顾峰脚下拎起老六,接过骑兵递来的麻绳,将老六五花大绑。
其他人也忙碌起来。
桑晚晚看了两眼,上了马车。
顾允执已进入车厢,坐在角落,双手环膝,眼神幽怨,盯着她。
桑晚晚朝他走去。
容拾柒从软榻起身,意图抱她,被躲开,退而求其次,抱住了她手臂,“桑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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