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娘娘坐于造化青莲之上,神色平静无波,周身自然流淌着创造万灵、补天救世的雍容气度与无边功德清光,她淡然开口,声音清越如玉磬,不带丝毫犹豫:“吾已证混元,超脱物外,创造人族已全造化之功,补天救世亦尽守护之责。门下并无传人,亦不立大教,无人可签,与此榜无关。” 她与玄顽子并肩同坐,地位超然,其表态也无人能够置喙,天道圣人纵然心中有所想法,此刻也绝不敢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皮球就这么在诸圣之间小心翼翼地踢了一圈,最终,所有的目光,或明或暗,或直接或含蓄,或逼迫或无奈,都不可避免地聚焦在了那位身穿青色道袍,腰悬青萍剑,面容刚毅却始终沉默不语的通天教主身上。元始天尊的目光更是带着一种近乎理所当然的意味,直视通天,那眼神冰冷而锐利,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截教号称“万仙来朝”,门下弟子众多,鱼龙混杂,品类不齐,因果纠缠也最深,良莠不齐者众,这封神榜上的三百六十五个名额,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无论如何,大半都该由你截教来出!此乃你截教命中该有之劫!
通天教主面色“变幻”,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牙关紧咬,宽大道袍下的拳头时而握紧时而松开,显出一副内心正在经历着“激烈挣扎”、“痛苦不堪”、“难以抉择”的模样。他目光“艰难”地扫过自家兄长元始那冷峻而逼迫的脸庞,又“无助”地看向西方二圣那仿佛写满了“我西方太苦”的悲苦神情,最后“绝望”地发现大师兄太清老子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神游太虚,仿佛周遭一切皆与己无关。
就在这万众瞩目,压力汇聚于一点的时刻,高踞混沌莲台之上的玄顽子,看似随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其目光与下方的通天教主有一个极其短暂、几乎无法被旁人察觉的交汇。玄顽子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与“按计划行事”的肯定。通天教主接收到这眼神,那“挣扎痛苦”的面容下,紧绷的心神瞬间安定了下来。
只见通天教主猛地一“咬牙”,脸上露出一种仿佛被逼到绝境、为了顾全所谓“大局”而不得不牺牲小我、承受莫大“委屈”的“悲壮”与“决绝”,他上前一步,对着云床上模糊的鸿钧道祖深深一礼,声音带着刻意营造出的“沉痛”与“不甘”,那一声长叹,仿佛承载了万古的无奈,响彻在寂静的宫殿中:
“罢!罢!罢!既然诸位师兄皆言门下无人合适,西方二位道友亦有难处,吾截教……为全老师法旨,安天庭秩序,定洪荒大势,免使劫难扩散,累及更多无辜苍生……愿签此榜!”
他刻意将“为全老师法旨”和“安天庭秩序”说得极重,仿佛承受了天大的不公与委屈。随即,他不再“犹豫”,脸上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悲怆”,神念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澎湃涌出,径直冲向那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冰冷天命气息的封神榜。
刹那间,榜文之上金光连闪,噼啪作响,一个个名字被迅速而“艰难”地烙印其上。然而,若有心人仔细探查感知,便会发现这些瞬间填满榜文的名字,看似密密麻麻、声势浩大,实则尽是些无关痛痒、游离在截教核心权力与真正传承之外的边缘角色——“石矶娘娘座下那只只知道啃食灵草的看守洞府灵兽”、“碧游宫外门负责采集低级灵药连化形都不全的黄巾力士”、“九龙岛四圣洞府前负责洒扫庭除、连听道资格都需争取的三代仆童”、“峨眉山某处偏僻灵潭里修行千年仍未褪去妖身的鲤鱼精”、“金鳌岛上某片竹林里自生自灭、刚刚开启灵智的竹妖”……林林总总,修为最高者不过堪堪触及地仙之境,且多是些业力浅薄、福缘寻常,甚至与截教核心真传弟子关联极弱的记名弟子,或者干脆就是些依附于截教势力范围、挂个名头以求庇护的底层生灵。这份名单,正是他与玄顽子早已在宫外便商议拟定好的“炮灰名单”,既填满了三百六十五之数,应付了鸿钧与天庭,又未曾伤及截教真正的筋骨与核心弟子。
通天教主“耗费莫**力”、“倾尽心神”般,将那三百六十五个名字“艰难”无比地签押完毕,然后“步履沉重”、“气息微乱”地后退半步,微微“喘息”,脸上带着一副“心力交瘁”、“愧对门下”、“牺牲巨大”的沉痛表情,仿佛刚刚做了一件无比痛苦的决定。
昊天上帝见状,心中先是狂喜,仿佛看到了天庭崛起的希望,连忙上前,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双手接过那仿佛凝聚了未来天庭班底的封神榜,神念如同饿狼般迫不及待地深入探入,想要看看是哪些截教精英、得力干将入了神榜,未来可供他好好驱策,重振天庭声威。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他脸上的狂喜之色便如同被冰雪冻结般瞬间凝固,继而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迅速垮塌下来,变得比之前哭诉时还要难看十倍,那是一种混合了极度失望、被愚弄的愤怒、以及深深无力感的扭曲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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