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躲在旁边的石墩后面偷瞄——就见小雅探出半个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没人,才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粉色的彩布衣裙,头发有些凌乱,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晕,走起路来脚步又轻又快,活像一只做错了事、怕被逮住的小花猫。
大长老刚想笑着唤她,眼角余光却瞥见石门里,又跟着钻出一个身影。
是苍井空!
他也是一脸睡意朦胧,头发睡得有些翘,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模样,见小雅脚步轻,他也跟着放轻了步子,手里还拎着个吃了一半的粟米饼子。两人一前一后,猫着腰往厨房的方向挪,生怕弄出半点动静。
大长老的眼睛瞬间亮了,心里跟揣了只偷着乐的小耗子似的:哈哈,有戏呀!我还当是这丫头一个人赖床,敢情是俩孩子都在屋里!看这睡意朦胧的样子,苍井空昨晚肯定没走,小雅这丫头,怕是真的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强忍着笑意,悄悄退了回去,背着手踱回议事厅外的石凳上,捋着胡须,越想越满意。又琢磨着:回头得找个机会,好好跟小雅聊一聊,问问具体的情况,也好早点把他俩的婚事定下来,这样苍井空就能踏踏实实留在暗影族了。
这边,小雅和苍井空还没察觉到自己早被偷看了,两人猫着腰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笑声:“哟,这是哪家的小花猫,偷偷摸摸的呢?”
小雅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就看见大长老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拎着一串烤得金黄的野果干。她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低着头,手指绞着裙摆,小声嘟囔:“爷爷……我……我就是出来找点吃的……”
苍井空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咧嘴笑了笑,没好意思说话。
大长老故意板着脸,佯怒道:“都日上三竿了才起,俩小懒虫!快去厨房吃点东西,我都给你们留了热乎的兽肉汤!”
苍井空听着大长老的话,脸颊烧得滚烫,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他早就醒了,窗外的天光刚亮,他就睁开了眼。身边的小雅睡得正香,呼吸轻轻浅浅的,长长的睫毛垂着,像两只安静的蝶。他怕吵醒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躺着,等天光越来越亮,才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小雅,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
小雅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哎呀,再睡会儿,就一小会儿。”
苍井空无奈地笑了笑,由着她。
又过了半个时辰,日头都升得老高了,他怕两人再赖下去,真要被族里人撞见,又推了推她:“快起来吧,再睡下去,大长老该念叨了。”
小雅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嘟囔着:“不嘛,再睡会儿,我困。”
苍井空叫了她三遍,她都是这句“再睡会儿”,他便彻底没了辙,只能陪着她躺在被窝里,听着窗外的鸟叫,心里又甜又慌。
他哪里知道,小雅根本就是装睡。
她闭着眼睛,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苍井空无奈的叹气声,嘴角偷偷勾出一抹笑意。
她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就这么赖着,赖到日上三竿,要么是族里的婶子们来叫她吃饭,撞见苍井空在屋里;要么就是她那心思通透的长老爷爷,察觉到不对劲,特意来看她。
只要被抓个现行,苍井空就算想赖都赖不掉。到时候大长老肯定会逼着他提亲,两人的婚事就板上钉钉了。
再往后,她还能找个由头,说自己怀了身孕,到时候别说苍井空想回蓝星找他师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乖乖留在暗影族,娶她为妻。
她才不要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不要等苍井空去请示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傅。她就要这样,把他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拴在这暗影族的石屋里,一辈子都不放手。
这会儿被大长老撞破,她心里慌是慌,更多的却是窃喜。她低着头,偷偷抬眼瞟了瞟身边手足无措的苍井空,脸颊红得更厉害了,心里却像揣了颗甜滋滋的糖。
大长老看着他俩这副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憋着笑,故意板着脸又催了一句:“还愣着干啥?快去厨房!再磨蹭,兽肉汤都要凉透了!”
饭后,石桌还摆着没收拾的碗碟,大长老慢悠悠踱进厨房,目光在苍井空和小雅身上转了一圈,笑着开口:“苍小子啊,为了给小雅改屋子,你这几天怕是累坏了,大清早的就往她屋里跑,真是辛苦你了。”
苍井空一听这话,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耳根子都烧得发烫。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什么改屋子,昨天分明是改到床上去了!这大长老是小雅的亲爷爷,要是知道他俩未婚先同居,会不会怪罪自己?
他支支吾吾半天,嘴里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没……不算辛苦……”
一旁的小雅也埋着头,假装扒拉碗里剩下的粟米,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浆果,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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