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安排好的两名军士上前,架起栾廷玉便往校场中央的刑架走去。
栾廷玉心中了然,却依旧配合着挣扎,怒声大骂:
“王进!你这小人!梁山果然是假仁假义之地,我栾廷玉瞎了眼才会归降!”
“今日你逐我出营,他日我必引辽军,踏平你梁山营寨!”
军士将栾廷玉按在刑架上,褪去他的褐袍,露出结实的脊背。
行刑官手持粗壮的军棍,目光看向王进,王进沉声道:
“行刑!不得手下留情!”
“啪!”第一棍落下,栾廷玉的脊背上顿时泛起一道紫红的血痕。
栾廷玉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却依旧咬牙骂道:
“梁山贼寇!我栾廷玉与你们不共戴天!”
军棍一下接一下落下,每一次都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砸在栾廷玉的背上。
紫红的血痕渐渐变成暗红的血印,鲜血顺着脊背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尘埃。
校场上的将士们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逼真的一幕,不少人心中都生出几分疑惑,却又不敢多言。
二十军棍打完,栾廷玉的脊背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栾廷玉趴在刑架上,气息奄奄,却依旧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高台上的王进:
“王进……你给我等着……”
王进面色冰冷,挥了挥手:
“将他拖下去,逐出涿州城,若敢再回来,格杀勿论!”
两名军士架起奄奄一息的栾廷玉,拖着他往城外走去。
栾廷玉的几名亲信早已在城门外等候,见他被打成这般模样,连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悲愤。
“将军!我们这就走,远离这梁山贼寇!”一名亲信哽咽道。
栾廷玉艰难地喘着气,摆了摆手:
“走……去黑风渡……投奔耶律得荣……”
几人搀扶着栾廷玉,一路向西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
校场上,王进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对身旁的呼延灼道:
“呼延将军,栾将军此去,安危未卜,你即刻派人暗中跟随,若有危急,相机接应。”
“放心吧,我已安排好了。”呼延灼点头道,
“但愿栾将军能顺利潜伏进去,届时我军便可一举攻破黑风渡。”
与此同时,黑风渡的辽军大营中,耶律得荣正端坐于中军帐内,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
耶律得荣面容阴鸷,眼神狭长,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让人望而生畏。
帐下,国永泰与潘异分立两侧,国永泰身着皮甲,背上挎着一壶毒箭,箭囊上雕刻着狰狞的乌鸦图案;
潘异则一身短打,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一看便知是常年水下活动的好手。
“将军,方才探马来报,涿州城内发生变故,”
“梁山新近归降的栾廷玉,因与王进不和,被重责二十军棍,逐出了营寨。”
一名辽军小校躬身禀报道。
耶律得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放下玉佩,冷笑道:
“哦?栾廷玉?便是那祝家庄的教头,当年痛骂梁山假仁假义的那个?”
“正是此人。”小校回道,
“据说他归降梁山后,王进一直猜忌于他,今日不知为何,突然以通敌之罪责罚于他,打得皮开肉绽,逐出了涿州城。”
国永泰上前一步,皱眉道:
“将军,这栾廷玉与梁山有旧怨,如今被逐出,会不会是梁山的苦肉计,想让他诈降于我等?”
“毕月乌所言极是。”潘异也附和道,
“这栾廷玉武艺高强,若是真心归降,固然是我军之福,可若是诈降,那便是心腹大患。将军不可不防。”
耶律得荣冷笑一声,狭长的眼睛眯起:
“本将自然知晓其中利害。”
“不过,这栾廷玉若真是被梁山逐出,心中必定怨恨,倒是有可能真心归降。”
“你们即刻派人去查探,看看他的伤势是否属实,沿途行踪如何,有没有梁山军暗中跟随。”
“是!”国永泰与潘异齐声应道,转身离去安排。
耶律得荣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烈酒,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深知梁山军的厉害,赤焰陉一战,耶律得重惨败,让他心中也多了几分忌惮。
若是能收服栾廷玉这员猛将,无疑是如虎添翼,可他生性多疑,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三日后,黑风渡渡口的辽军哨卡,迎来了一行狼狈的身影。
栾廷玉被两名亲信搀扶着,脊背之上的伤口虽已简单包扎,却依旧渗出暗红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步履蹒跚,看起来受尽了苦楚。
“站住!来者何人?”辽军哨卡的士兵端起长枪,大喝道。
栾廷玉抬起头,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愤懑:
“我乃栾廷玉,前来投奔罗睺星将耶律得荣将军,烦请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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