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是7-3-5-5-6。”雷蛇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别玩了,芙兰卡。”
芙兰卡迅速输入密码。
“嘀”的一声轻响,挡板应声向外弹开。
一股强劲的气流猛地从缝隙里灌出来,吹得她头发都乱了,里面是容纳一部电梯的电梯井,打开挡板的瞬间,一股冰冷的、经过层层过滤的无菌空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就是这里了。”芙兰卡伸头朝下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她又抬头看了看上方,同样望不到头。她伸手拉了拉旁边粗壮的电梯缆绳,缆绳上覆着一层滑腻的油。“我们要在这里搭顺风车?你怎么确定下一班电梯会到十七楼?万一它直接下地狱了怎么办?”
“因为它已经被我们黑了。”
雷蛇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机械运行声就从下方传来,片刻之后,一部电梯平稳地、不带一丝颤抖地上升,最终精准地停在了她们脚下,银灰色的电梯顶正好呈现在两人面前。
“专车服务?早说嘛。”芙兰卡吹了声口哨,单膝跪下,用指关节敲了敲电梯顶盖,“看起来还挺结实。”
“还有三分钟!”慑砂的声音猛地切了进来,又急又快,“电梯上去也要时间!你们以为在顶楼开派对吗?快上去!只要到了十七楼,防火墙的物理锁就管不到你们了,暂时就安全了!”
电梯在两人都‘搭乘’上后缓缓上升。
这绝对是芙兰卡搭过的最诡异的电梯,脚下是空的,头顶也是空的,只有四周是冰冷的金属井壁,以及几根油腻腻的缆绳。
“这专车服务还真安静,安静得有点瘆人。”芙兰卡仰头望着上方,试图分辨出十七楼的标记。
伊娜莉丝没理她,只是调整着呼吸,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事做准备。
“看到出口了!”芙兰卡眼睛一亮,上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同样大小的、紧闭着的圆形阀门。
几乎是同时,慑砂的声音炸响在耳麦里:“看到那个阀门了吗?电子锁,我给你们解了,但只有三十秒!三十秒后它会自动锁死并触发警报!防火墙的后门要关了!”
“一分钟?!”芙兰卡骂了一句地道的哥伦比亚脏话,“你管这叫解锁?”
电梯还在慢悠悠地上升,这点时间根本不够。
“准备好进行一次免费的、高强度的有氧运动了吗,亲爱的永烬小姐?”
伊娜莉丝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腰间解下一根高强度纤维绳,一头固定在自己的战术腰带上,另一头扔给了芙兰卡。
“系上。”伊娜莉丝的表情很严肃,“万一你掉下去了,我还要下去捞你,会浪费时间。”
“你这人说话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不过我喜欢。”芙兰卡嘴上这么说,还是麻利地将绳子在腰间系好。
伊娜莉丝率先抓住了旁边那根覆满油污的电梯缆绳,没有丝毫犹豫,开始向上攀爬。
攀爬的过程,比想象中要艰难得多。缆绳上的油滑得几乎抓不住,电梯井因为常年处在低温环境中,冰冷刺骨,即便是戴着战术手套,依旧能感觉到那股寒意顺着掌心往骨头里钻。
“该死!”芙兰卡的手滑了一下,整个人向下一坠。
腰间的绳子瞬间绷紧,一股巨力将她牢牢地拽住。她抬头,正对上伊娜莉丝从上方投来的视线,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只是单纯地在确认她的状况。
“专心点。”伊娜莉丝的声音有些发紧,显然向上拉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对她来说也不轻松。
“收到,长官。”芙兰卡重新抓稳缆绳,加快了速度。
“还有三十秒。”慑砂的声音准时在耳麦里响起,像个催命的闹钟。
两人的动作协调得像是一个人,交替向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汗水很快就浸湿了她们的内衬,贴在身上,被管道里的冷风一吹,又冷又黏。
“我说……呼……你之前,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芙兰卡一边喘着气,一边还有闲心聊天。
“当雇佣兵,什么都得会。”伊娜莉丝的回答简洁而又干脆。
“那……爬通风管道,和在萨尔贡的沙漠里被沙尘暴追着跑,哪个更辛苦?”
“都一样。”
“你这人真没劲。”
“还有十五秒!你们到哪儿了?!系统日志里已经有异常标记了!”慑砂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绝望。
阀门近在咫尺。
“五!四!三!”
伊娜莉丝率先攀到了阀门口,她单手发力,另一只手猛地推开阀门,然后几乎是头也不回地朝下方吼道:“上来!”
她一把抓住绳子,用力向上猛拽。
芙兰卡借着这股力,手脚并用地从那个阀门里钻了出来,两人狼狈地纠缠在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另一条同样冰冷的金属走廊上。
“砰!”
阀门在她们身后应声锁死。
“呼……哈……”芙兰卡趴在伊娜莉丝的怀里,感受着身下黎博利那剧烈地起伏的胸口,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我宣布……这次免费的有氧运动……我给差评……下次……我要坐付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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