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整理一下。”
斧头接触到剑刃的瞬间,连个像样的碰撞声都没发出,就像一块黄油碰上了烧红的烙铁,悄无声息地融化变形。铝热剑的攻势却没有停下,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浪,顺着那人光秃秃的手臂一路向上。
“滋——”
蛋白质烧焦的特殊香味混杂着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在小巷里回荡。那人的头发瞬间被点燃,高温甚至将他的头皮烫得卷曲焦黑,整个人像岸上的鱼一样剧烈地抽搐着,再也握不住那半截斧柄。
“下一个!”芙兰卡一脚把他踹开,身影在人群中闪转腾挪,脚步轻快得像是在跳一支死亡的华尔兹。铝热剑在她手中,就是最致命的舞伴。她时而用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火线,逼退正面冲来的人群;时而用剑身拍在对方的武器上,将那些铁家伙烧得通红,烫得他们鬼哭狼嚎,不得不丢盔弃甲。
“十八个!”
楼顶上,那几个一直没找到机会开火的枪手,终于获得了一次绝佳的出手机会——在芙兰卡一次转身的间隙,捕捉到了她暴露出的后背。
“砰!砰!”
几声沉闷的枪响,在混乱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惨叫和兵器碰撞声。
“芙兰卡!”伊娜莉丝的声音难得地失了冷静,头一次带上了尖锐的急切。
那边的芙兰卡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几乎在枪声响起的同一刻,身体便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扭转,整个人向后仰倒,腰肢柔软得不像人类。几颗子弹擦着她的制服飞了过去,将她身后一名倒霉蛋的胸口打出几个汩汩冒血的窟窿。
“没事!”
芙兰卡冲伊娜莉丝投过去一个wink,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像脱弦的箭一样冲向旁边的墙壁。在接触墙壁的瞬间,她竟然没有减速,而是踩着粗糙的砖石墙面,向上飞奔!
这什么鬼?
楼顶的几个铳手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甚至忘了继续开枪。在他们的认知里,人怎么可能在垂直九十度的墙壁上奔跑?这是见鬼了吗?
“她……她在干嘛?”
“快开枪啊!蠢货!”
可惜他们用的都是那种半自动的单发步枪,上弹拉栓的功夫,芙兰卡已经在墙上跑出七八米,就在他们以为这个沃尔珀要屈从于重力的时候,她却猛地一蹬墙壁,身体借力再次拔高,手中的铝热剑狠狠地刺入了三楼的窗沿。
“轰!”
一声巨响,整个窗框连同周围的墙体,被铝热剑瞬间释放的高温炸得粉碎。砖石和玻璃碎片像雨点一样落下。芙兰卡借着剑身卡入墙壁的瞬间,利用这个支点,直接翻上了楼顶。
那几个铳手直到芙兰卡笑吟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才重新上好子弹,但还没拉栓。
“晚上好,先生们。”她甩了甩剑身上沾着的砖石碎屑,歪着头,笑得像个小恶魔,“视野不错啊这里,就是风大了点,难怪你们枪法这么烂。”
她一步步走近,剑尖在水泥地面上拖出一道刺眼的火花。
“现在,轮到我们来玩个游戏了。”芙兰卡停下脚步,举起剑,“你们猜,是我的剑快,还是你们扣扳机的速度快?”
街道上,失去了远程火力的压制,战局已经不能称之为战局了。
伊娜莉丝就像一台最高效的收割机,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她的战斗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冷酷的肢体拆解教学。她甚至不需要去看,仅凭听觉和对气流的感知,就能判断出每一个敌人的位置和攻击轨迹。
一个混混悄悄绕到她身后,举起一根棒球棍,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她的后脑。
伊娜莉丝头也没回,只是反手一肘,精准地撞在了他的下颚上。
“咔嚓。”
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嘴里吐着白沫,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不到五分钟。
整条街道,重新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空气中只剩下血腥味、焦糊味和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芙兰卡从楼顶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伊娜莉丝身边,铝热剑上的高温已经褪去,只剩下暗红色的余光。
刀疤脸头目早就在战局不利的时候缩到了人群的最后面,躲在一堆还不知死活的“尸体”充当的掩体后面。当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最能打的几十号兄弟,像是被秋风扫过的落叶一样,被那两个女人轻描淡写地“清理”干净时,他整个人都木了。
不是,五十打二,打成这样?就是五十头驼兽,拱也能拱死那两个女人吧!废物,真是一群废物!
他捏着工业扳手的手在抖,手背上青筋暴起,可那扳手却好像有千斤重,怎么都举不起来。腿也在抖,牙齿咯咯作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马丁那个混账!他到底惹上了什么人?!
可现在……跑不掉了。
刀疤脸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冷汗顺着额角,混着灰尘往下淌。他完了,他手下这帮兄弟也完了。马丁的好日子到头了,他自己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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