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深山老林的浓雾中,一个半边红发半边白发的男子坐在新立的坟冢前表情异常的淡定。
“爷爷,您走好!”
他将水泥和一具老者的尸体投入火堆当中,并且烧了点纸,不知为何做完这些表情却变得异常的猥琐。
突然,浓雾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愤怒的喊声。
“666!吃烧烤不叫我?!”
“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少羽!”
一个戴着头盔的小男孩怒气冲冲地从雾中冲出,手里还攥着一根不知从哪捡来的筷子指着男子的鼻子就骂:“你好歹也是邪灵者第十指挥官,你连那个光头都打不过,真丢我们邪灵者的脸!”
少羽的表情瞬间从猥琐变成了狰狞,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燃烧的火堆,火星四溅。
“我爷爷都死了!还想吃烧烤,我直接拿筷子和水泥塞***”
他红白交错的头发在夜风中狂乱地舞动,双眼赤红,“信不信我送你去见我爷爷!”
小小怪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也是吓得后退两步,手中的筷子在少羽面前摆弄了两下。
“基站点一下,你爷不就回来了吗?”
少羽一听直接大怒一把揪住小小怪的衣领,头盔都被他捏得嘎吱作响,“又不是我把他拳补的,怎么飞?”
就在少羽暴怒揪住小小怪的瞬间,浓雾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放肆!”
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破雾而出,军靴裹挟着凌厉的劲风,结结实实踹在少羽胸口。
少羽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一棵古树上,震得落叶簌簌而下。
“将军!”小小怪惊喜地喊道。
大大怪保持着侧踢的姿势缓缓收腿,脸上带着不屑:“你刚刚想对小小怪干什么?”
小小怪赶紧躲到大将军身后,拽着他的披风探出半个脑袋:“将军!少羽他爷爷刚死,他正烧着呢,不过刚被他一脚把他爷爷骨灰都踹没了。”
大大怪闻言一愣,他收起战斗姿态,双手背在身后,语气突然变得庄重。
“原来如此,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
“死者为大!”
“少羽爷爷既然死了,那我祝少羽和少羽奶奶作哀(节不会念)”
少羽刚从地上爬起来,嘴角还挂着血丝,就听见大大怪这一通悼词。
他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你他妈!”
话音未落,大大怪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军靴带着破空声再次袭来!
梅开二度!
“砰!”
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少羽脸上,直接把他整个人踹得在空中转了三圈才重重摔进他带来的水泥桶里。
“年轻人不能张口就说脏话!”大大怪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军装袖口,“我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就在少羽半个身子栽在水泥桶里挣扎时,浓雾中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拐杖敲击声。
“咚、咚、咚...”
每一声都像是直接敲在人的心脏上,周围的雾气诡异地凝固了一瞬。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婆缓缓从雾中走出。
她身上裹着件破旧的黑色寿衣,枯瘦的手指上戴着造型诡异的铜戒指,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个冒着黑气的脚印。
“够了。”老太婆的声音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般刺耳,“这小子留着还有用。”
大大怪眼神冷漠,严肃的说道:“梅姨,你来干什么?”
小小怪带着敌意的看着梅姨:“你又不是我们同盟的人,关你什么事?”
梅姨枯瘦的身躯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她缓缓抬起残缺的左臂,断腕处缠绕的绷带突然崩裂,露出狰狞的伤口
那断面竟还在蠕动,仿佛有无数蛆虫在血肉中钻行。
“克莱恩......”
梅姨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
她残缺的左臂突然喷出浓稠的黑血,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坑洞。
“那、那天晚上……老身不过是想给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
大大怪听的也是一脸懵逼,这和黄泉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突然记起来了。
他清楚地记得,三个月前梅姨偷了十八个婴儿准备炼人丹,结果被刚好路过克莱恩及时的救下,并且砍断了她的左手!差点就栽在克莱恩的手上!
最恐怖的是,那道伤口至今无法愈合。
“温暖的家?”少羽突然从水泥桶里探出头,脸上还糊着没干的水泥,“您是指您那口煮婴儿的大锅吗?”
空气瞬间凝固。
梅姨的独眼猛地瞪大,浑浊的眼白里血丝暴起。
她残缺的左臂突然暴涨,化作一条血肉模糊的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少羽的脖子。
“小杂种......”梅姨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就像在哄孩子睡觉,“你知道为什么老身留着你吗?”
少羽被勒得面色发紫,却还在艰难地咧嘴笑:“因、因为您缺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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