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证明?”
小周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领导。
“是不是被你私自处理了?实话实说,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说到最后,那句话直接是张四海吼出来的。
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今天小周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果然是蛤蟆嘴大耗子嘴小,当领导的就没一个好鸟!
可他也是心思活络的人,不然张四海也不至于让他干这种事情。
领导的意思他已经领会到了。
“主任,对不起,是我私自销毁了李越山同志的工作证明。”
小周心里纵使有万般委屈,这时候也只能硬扛了。
“小周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作为一个治保员,不寻思为人民服务,却干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来。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你和赵红朝是表亲,你就可以这么徇私枉法?”
张四海痛心疾首的看着小周问道。
小周没有说话,他明白这个时候多说多错。
“首长,这小伙子人不错,能力也行,这一次就是有些昏头了,你看要不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该扛的雷已经扛了,该有的台阶也该给属下找一个了,不然容易狗急跳墙。
“张主任,这是治保所,一切都听从你的指挥。”
许正阳笑着摆了摆手。
这个首长从一开始到现在,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可张四海却如芒在背。
“你现在立刻带人,把你那几个寻衅滋事当街抢劫的表亲都给我抓回来!”
张四海上前一步,拍了拍小周的肩膀说道:“法不容情啊小周,你以后可不能再糊涂了。”
“是!”
小周立刻敬了个礼,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当走到门外过道的时候,他这才明白为何主任会如此的小心翼翼。
看看门口那两个警卫,就什么都明白了。
“李越山同志,是我管理不善,给你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张四海亲自打开了李越山和富贵的手铐,随即亲手将皮囊收拢之后交给了李越山。
“既然误会解开了,说清楚也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张主任会对你做出一些赔偿的,你看?”
孙潇湘立刻钻出来,对着李越山疯狂眨眼。
张四海心中苦涩,没想到便宜没占到,这还得出血啊。
“算了,赔偿什么的给我也没用,毕竟供销社的东西都要票据,我一个普通跑山的,哪去弄票据啊。”
李越山笑着摆了摆手。
“这好说,我这边倒是还存了不少票据,就当是给李越山同志的赔偿了。”
张四海立刻起身,在办公室的抽屉中拿出一沓票据来。
花花绿绿的,有细粮票,有糖票,还有副食票。
“别别别,张主任你这太客气了,再说了票据给我也没用,我这也没钱换啊,拿着也是浪费,还是算了吧。”
李越山看着张四海递过来的票据,随即一副坚决不收的架势。
可在场的除了王铁柱和富贵之外,都是人精。
哪还能听不出这犊子话里面的意思?
张四海更是没有多说,起身又拿出十来张大黑拾,硬是塞进了李越山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票据和一百多块钱,李越山这才乐呵的带着富贵出了办公室。
这一趟治保所没白进来,最起码还有意外收获。
亲自将几人连带骡车送出了治保所,张四海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他到现在还有些想不通,如此势力滔天的大人物,怎么会和一个偏远村民有交集?
为了那头马熊?
张四海摇了摇头,这玩意对他来说或许还有用,可对于那个能让县城治保一把手都如履薄冰的男人,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且看那个架势,两人的关系还很亲密。
可若是这家伙真的有这样的关系,又何必待在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当个跑山人?
在体制内的张四海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身份的人随手抬抬,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一步登天!
“狗日的赵红朝,居然给老子惹了这么大的祸来!
你给老子等着,惹不起李越山,我还收拾不了你一个老菜棒子!”
回过神来之后,张四海一脸煞气的回到了办公室。
……
出了治保所,李越山重新赶着骡车,将马熊送到了供销社的后院。
供销社的后面有一处背门,进去之后便是收拢山货的作坊,而这背门正好和女工宿舍门对门。
骡车进了胡同,王铁柱去作坊烧水清案,富贵和那两个警卫则守着门外的骡车。
李越山跟着许正阳,和许玲玲以及孙潇湘进了女工宿舍的院子。
院子里,几人围着石桌而坐,孙潇湘则进屋泡了一壶茶端了出来。
青瓷茶壶,细瓷茶盏。
看着眼前的家伙什,李越山眉头微微一挑。
在一个搪瓷缸子盛行的时期,这玩意还真挺稀罕。
孙潇湘别看人挺暴力,但这分茶的手法倒是娴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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