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龙心里顿时一咯噔,烟头猛地抖了一下。
“我们接到举报。”为首的执法队员语气冷硬,“有人在此处销售无检验标识的非法电子产品,请相关人员配合检查。”
他一边说,一边朝箱子走过来。
老段脸色变了:“哎哎……我什么都没干,我刚来……”
刘兆龙本能地挡在箱子前,语气淡定:“我只是个快递,帮客户送货,东西不是我的,你们认错人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摆出一副“我很清白”的样子。
但执法人员根本不买账。
“身份证。”另一名执法队员冷声道。
刘兆龙没有动。
身后的小弟脸色一变,眼神飘忽,手指紧张地揪着裤缝。
这些小动作,都在执法人员的眼里。
只见带队的领导挥手:“全都带走,回去调查。”
几名执法人员刚要上前就要拿货。
刘兆龙眼神一狠,猛地掐灭烟头,脚步往后一撤,低声对身后的小弟说了一句:“快走!”
他话音未落,小弟拔腿就往巷子另一头跑去,脚下鞋底拍在地面上啪啪作响。
执法人员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刘兆龙也像条脱缰的狼狗一样,猛地一转身,钻进旁边的小巷里,几步就不见了踪影。
“抓住他们!”为首的执法队员怒吼。
后面两个年轻执法队员拔腿追,但巷子太多太窄,拐几个弯就追丢了。
等他们绕回原处时,巷子里只剩下遗落的箱子和面包车。
执法员蹲下来,翻了翻箱子里的手机,冷哼一声:“都是走私来的水货,全都带走。”
“是。”
另一名执法人员记下车牌号,还拍了照片。
……
而此时的刘兆龙,已绕过三条巷子,跨过一道小围墙,气喘吁吁地站在一处废弃平房后面。
小弟也跑得满头是汗,蹲在地上直喘粗气。
“龙哥……怎么办啊?货……货全扣了啊。”
刘兆龙抹了把脸上的汗,脸色难看得像被泼了墨。他嘴唇抿紧,咬牙道:“妈的,肯定是有人盯上咱们了。”
“举报这事,不会是巧合。”
刘兆龙眼神阴沉,脑子飞快转着。
“肯定是有人担心我们抢市场,所以才搞我们。”
刘兆龙越想越觉得不是巧合。
随即,刘兆龙掏出手机,拨通了林胜元的电话。
“喂?龙哥有事吗?”电话里传出了林胜元的声音。
“出事了。”刘兆龙声音低沉,“执法队直接杀到后巷,我跑了,但货被收走了。”
林胜元那头沉默一会儿,然后问:“龙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刘兆龙摇着头说道。
“好。”林胜元声音放缓,“先不要回去,我去打听一下情况。”
“接下来该怎么办?”刘兆龙咬牙问道。
“别急。”林胜元语气冷静,“我们晚上见面再谈。”
……
晚上十点,龙口镇西山路,老街烧烤摊。
天色已晚,但摊位前仍是人声鼎沸。
刘兆龙穿着黑T,坐在角落最里侧的位置,身旁是三瓶刚开封的青鸟啤酒,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串被他推到一边。
他靠着椅背,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
林胜元进门时先环顾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熟人,才走了过去。
他把背包放在脚边,坐下后径直拿起一串牛肉送进嘴里,吃得倒是很香。
刘兆龙看着他,眼神有些阴沉。
“你倒是挺有胃口。”刘兆龙没好气的冷哼道。
林胜元咽下串,拿了张纸擦嘴,没说话。
“接下来怎么办?”刘兆龙压低声音,伸手拧开一瓶啤酒。
林胜元继续低头扒着桌上的串,像没听见。
“你说话啊!”刘兆龙烦躁地把酒瓶往桌上一磕,酒花四溅,引得旁边几桌人纷纷侧目。
林胜元终于放下手中的竹签,抬起头,语气不快不慢:“龙哥,有人怕你做大,提前打了你一记闷棍。说明你那一手砸市场,确实砸得响。”
他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语调不紧不慢:“不然你觉得,他们凭什么大动干戈来盯你?”
刘兆龙咬着牙,手指关节发白:“我只想知道怎么办。”
林胜元盯着他,眼神冷了下来:“反击。”
刘兆龙眉头一挑:“反击?”
“对。”林胜元点点头,“继续找几家铺子,换个街区,咱照样卖。风声最紧的时候,也是别人最不敢下场的时候——只要你敢卖,就还有人敢接。”
刘兆龙一听,脸色更沉:“他们敢收?。”
“他们怕是因为没人撑腰。”林胜元淡淡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揉得皱皱的纸条,递了过去。
“这是谁?”刘兆龙接过,扫了一眼号码。
“郑军以前的手下。后来单干了,但脉络也没断。你联系他,他会帮你做一套证件。从现在开始,你是‘蓝越通讯’云海二级经销商,货是保税仓尾货,有退税单、有串码、有虚构入库单,手续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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