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在商场一楼小心地清理丧尸。他的动作又快又准。每打倒一只，他就把尸体拖到隐蔽的地方，不让它们堆在明显处。一个多小时后，一层大部分丧尸都被清掉了。但他故意留下几只动作特别慢的，用来当警报。
“差不多了，”云澈擦了擦汗，看看周围，“该去无人机展厅了。”
他悄悄通过安全通道走上三楼，找到了无人机展示厅。透过玻璃墙，能看到里面摆着各种无人机，有民用的，也有专业的。云澈很兴奋，这些机器在末世会非常有用。
他先检查了周围，确定没有危险，然后用小刀撬开了门锁。门刚开一点，一股电子产品的气味就飘出来。展厅里面比较整齐，只有几个架子倒了，地上有些宣传册。
云澈快速扫了一眼，看中了一台工业用六旋翼无人机。这台无人机负重好，飞得久，还装有高清摄像头和热成像仪，正是他想要的。
他正要伸手去拿，突然出了意外！
整个商场响起一阵刺耳的嗡嗡声，好像有很多蜜蜂在飞。然后，四面八方传来脚步声和吼叫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云澈脸色变了，他知道自己可能触发了警报，或者惊动了什么特别的东西。透过玻璃，他看到可怕的一幕：原本在各层徘徊的丧尸，现在像收到命令一样，全都疯狂地向三楼冲来！它们的眼睛闪着红光，移动速度比平常快得多。
“不好！”云澈骂了一句。他不再小心，一把抓起无人机塞进背包，同时快速寻找逃跑路线。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转眼，丧尸就像潮水一样挤满了展厅外的走廊。它们堵住了每个出口，数量多得让人绝望。云澈估计，至少有两三百只丧尸正围过来。
他拔出弯刀，背贴墙壁，准备拼命。第一波丧尸冲上来，云澈挥刀砍倒三只，但马上又有更多补上来。
他一边打一边退，想找缺口冲出去。但丧尸实在太多，它们不怕痛、不怕死，只是一直向前扑。云澈的左臂被丧尸爪子划伤，血染红了袖子。右腿也被咬了一口，幸好作战服结实，伤得不重。
打了十分钟，云澈已经全身是伤，力气快没了。他杀的丧尸堆成了小山，但还有数不尽的涌过来。更可怕的是，这些丧尸好像有配合，会分头进攻，甚至会用简单的陷阱。
“这样下去会死，”云澈感到绝望，“到底是什么在指挥它们？”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他瞥见商场三楼的经理办公室。透过百叶窗缝隙，他看到一个奇怪的丧尸——它的头特别大，太阳穴那里有发光的血管。这只丧尸静静站在窗后，一双带着智慧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外面。
“是二阶大头丧尸！”云澈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一种特殊变异体，能控制普通丧尸。虽然它自己不厉害，但能指挥尸群协同作战。怪不得这些丧尸这么有组织！
云澈心里一沉。面对一个能控制几百只丧尸的敌人，他活下来的机会很小。
就在这时，情况又变了！
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准确地落在云澈身边。来人全身穿黑色作战服，脸上戴特制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他手里拿着一把发出蓝光的长刀。
“跟我走！”黑衣人的声音隔着面罩传来，低沉有力。
没等云澈回答，黑衣人已经开始行动。他的长刀划出蓝色弧线，碰到刀的丧尸纷纷倒下。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移动的方式非常诡异，好像能提前看出丧尸的动作，总是在最危险时躲开攻击。
云澈没时间多想，紧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硬是从丧尸群中杀出一条路。黑衣人的实力比云澈强很多，每次出手都准确有效，没有多余动作，像完美的杀人机器。
在黑衣人带领下，他们很快冲到商场东侧的一个安全通道。黑衣人掏出一个球状装置扔向追来的丧尸，装置落地后发出强光和噪音，吸引了丧尸的注意。
“这边！”黑衣人低声说，带着云澈从一扇消防门冲了出去。
门外停着一辆改装越野车，车身有装甲，车窗是防弹玻璃。黑衣人快速拉开车门，把云澈推进去，自己跳上驾驶座。
引擎吼了一声，越野车像野马一样冲出去，把追赶的丧尸远远甩在后面。
车开了十几分钟，最后在一处废弃工厂区停下。这时云澈才有机会仔细看这个救了他的神秘人。
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的脸，五官硬朗，眼神锐利，左边眉角有一道浅疤，显得很勇猛。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云澈警惕地问，手悄悄按住刀柄。
黑衣人轻笑一声，眼里有点欣赏：“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来监管你们这些变异人类的。”
云澈心里一惊，但脸上没表现出来：“你是国家的人？”
黑衣人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讶：“你怎么知道？”
云澈当然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前世听说过国家有特殊部门管异能者。他假装轻松地说：“你这么厉害，装备这么好，肯定是国家的人。普通人哪有这种实力和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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