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蟒小队借着夜色掩护,绕了三圈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回到“边城茶马”客栈。推开房门的瞬间,罗邦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肩膀上的伤口在灯光下看得更清,血已经浸透了纱布。
“我来处理。”狸猫从背包里翻出急救包,动作利落地剪开他的衣袖,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时,罗邦疼得肌肉紧绷,她却没停手,“忍忍,不清理干净容易感染。”
老山坐在桌边,盯着桌上的翡翠原石——昨晚匆忙中竟忘了拿回来,想来是张老板的人忙着火拼,也没顾上这几块石头。“花鼠肯定还在附近,”他指尖敲着桌面,“但只要我们继续扮演‘求财的玉器商人’,他就会继续留意我们。”
笑魔把微型录音器连到电脑上,里面只有张老板和刀疤脸的对话,没捕捉到有用的线索。“这伙人警惕性不低,看来想套话得用点别的法子。”他揉了揉太阳穴,“我去值夜,你们轮流休息。”
后半夜的客栈格外安静,只有窗外的虫鸣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罗邦躺在床上,伤口的疼痛让他难以入睡,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铁笼里孩子空洞的眼神,还有张老板桌上那袋红色药丸——这片土地的黑暗,比他想象的更粘稠。
而这时,在他们一行人居住的客栈附近,有个瘦小、贼眉鼠眼的家伙目睹了老张和独眼山猫火拼的全过程,也看到了老山、罗邦他们一行人在这种情况下临危不乱、全身而退,当即断定这伙人不简单,立刻联系了自己的上线。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被接通,过了一分钟他再打过去,才被接通。接着电话那头先传来女人的呻吟声,接着是一个粗犷野蛮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臭老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知道我正忙着吗?”同时,电话里还夹杂着熟悉的缅语和女人的呻吟。
花鼠小心翼翼地回道:“蟒哥,您之前让我留意这边有没有肥羊,我发现了一伙。”
恶蟒一边喘着有节奏的粗气,一边说:“说来听听。”
花鼠说道:“是这样,今天在野象酒吧,新来了一伙人,6男1女,自称是玉器商人。刀疤脸很自然的就跟他们聊到了一起!你知道的,刀疤聊这家伙经常做中间商抽利润,他把这伙人直接带到了老张那里,让他们跟老张提货。老张一开始不清楚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直接问他们是买卖‘面粉’‘硬货粮食’‘零件耗材’还是‘新车小动物’。可谈了很久可最后他们不愿意做别的,只想贩卖玉石。”
恶蟒听后骂道:“你小子拿我寻开心是吧?卖几块破玉,值得这么晚给我打电话?”说着,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娇羞发嗲的声音。
“蟒哥,别生气嘛!听我继续说。”花鼠强忍着恶心继续道:“蟒哥,您听我说完。可好巧不巧,老张的老对手独眼山猫突然来报复,两边就火拼了起来!可那群人居然只有一个人受了点轻伤,并且他们还能临危不乱、全身而退。他们警惕性很高,绕了三圈才回到居所。凭我的经验,他们不是一般人,绝不止是玉器商人那么简单,估计只是在试探老张,后面肯定会有大买卖。”
恶蟒听后说:“你仔细观察这伙人,有什么动向立马告诉我。”
花鼠连忙应道:“蟒哥您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就是……”
恶蟒一下明白了花鼠的小心思:“行了,你小子还有什么事?”
“蟒哥,就是我最近手头……”花鼠有点不好意思。
恶蟒听后打断道:“知道知道了!还是老地方,你自己去或者叫你小弟去拿都行,我叫肥狗跟你交接。”
花鼠听后应道:“好的蟒哥!那过两天其力市的老活动,您去吗?”
恶蟒说:“这个不确定,到时候我再联系你。行了别烦我了!你盯好那群肥羊,自己小心点。”
说完,恶蟒挂断了电话。电话这头的花鼠不屑地骂道:“妈的死蟒,整天就知道找女人,迟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木窗棂照进房间时,罗邦被楼下的说笑声吵醒。他走到窗边,看见刀疤脸正坐在大厅的茶座旁,手里把玩着个玉佩,和掌柜闲聊着什么,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二楼的楼梯口。
“来了。”老山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该演戏了。”
一行人下楼时,刀疤脸立刻站起身,脸上堆着热络的笑:“老山老板,昨晚没吓坏吧?让你们见笑了,这地方就这样,时不时就热闹一下。”
“可不是嘛,”老山故意露出后怕的神色,“枪声跟放炮似的,我们哥几个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刀疤脸哈哈大笑:“放心,都过去了!张老板和独眼山猫那伙人,就是争个地盘,死不了几个。这种事啊,每月都得上演一两回,不耽误做生意。”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张老板昨晚赢了,独眼山猫带残部跑了,这片还是张老板说了算。”
“那太好了。”老山松了口气的样子,“我们还怕这事影响玉石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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