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威慑力几乎能穿透墙壁：“肖氏不养闲人。”
随后是短暂的沉默，想必电话那头的人在急切地解释着什么。但肖明函显然没有耐心再听下去，通话似乎被粗暴地切断，紧接着，里面传来他余怒未消的低斥：“一群废物！”
随即，是一阵物品被扫落在地的刺耳声响，像是文件、笔筒，或者别的什么装饰品，重重地砸在地板或墙壁上。
舒晨被这声音惊得浑身一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这样的肖明函，如此暴戾、如此不容置喙、如此陌生……让她从心底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她最终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回了卧室。
她在冰冷宽大的床上躺了许久，身体蜷缩成一团，试图汲取一点暖意，脑海里却不断回响着书房里传来的冰冷话语和摔东西的声音，与记忆中他深情温和的画面交织碰撞，让她心乱如麻。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了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她立刻紧闭双眼，调整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一动也不敢动。
沉稳的脚步声渐近，在床边停了下来。床垫因承受了额外的重量而微微下陷，肖明函在床沿坐了下来。
此刻，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彼此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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