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考核的日子,终于踩着所有人的期待(和对姜逸的看笑话心态)来了。
流云宗外门炼丹广场挤得水泄不通,数十个外门弟子围着各自的丹炉站定,脸上神情跟开盲盒似的 —— 有人攥着衣角紧张得手发抖,有人胸有成竹地摩挲着丹炉,还有人盯着材料发呆,明显是临时抱佛脚。广场四周摆着统一制式的低阶丹炉,柴薪堆得整整齐齐,每份聚气丹材料都用白布包着,透着股 “公平但残酷” 的味儿。
高台上坐着俩内门丹堂执事,一个周姓一个钱姓,都是筑基期修为,脸绷得跟铁板似的,目光扫过底下,跟扫描仪似的,看得人心里发毛。
孙淼带着他那几个跟班早早就占了好位置,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眼睛时不时往广场入口瞟,跟等着看猴戏似的。那赌约的事儿早在外门传疯了,连扫地的杂役都知道 “炸炉狂魔姜逸要跟孙淼赌考核”,这会儿不少人都盯着姜逸的空位,眼神里不是同情就是看戏。
“我赌那废物不敢来,说不定半夜就卷铺盖跑了!”
“孙师兄稳赢啊,十块下品灵石到手,还能把那废物的丹房搬空!”
“快看快看,周执事要点名了!”
就在周执事清了清嗓子,刚要念第一个名字的当口,广场入口慢悠悠晃进来个人影 —— 不是姜逸是谁?
他穿的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色外门服,却叠得整整齐齐,没有半点褶皱。步伐不快不慢,跟逛自家后院似的,脸上平静得像一潭水,跟周围要么慌要么狂的弟子比,透着股说不出的格格不入。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秒,接着就跟炸了锅似的,窃窃私语声嗡嗡响:
“他还真敢来?不怕当场炸炉丢死人?”
“装什么淡定啊,一会儿有他哭的!”
“孙师兄快看,你那‘提款机’来了!”
孙淼当场就嗤笑出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哟,姜大丹师总算舍得露面了?是来给大伙儿表演‘丹炉烟花’的?上次糊脸还没糊够啊?”
他那几个跟班跟着哄笑,声音刺耳。可姜逸跟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到核验身份的弟子那儿,报上名字领了号码牌,转身就往自己的丹炉走去,连个眼神都没给孙淼。
高台上的周执事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 他早听过姜逸的 “光荣事迹”,也知道那荒唐赌约,这会儿看姜逸这 “装模作样” 的劲儿,心里只剩厌恶:“真是自取其辱。”
旁边的钱执事倒没说话,只是目光在姜逸身上多停了两秒,眼神里带着点审视。
“考核开始!” 钱执事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筑基期的灵力,压过全场喧哗,“炼制聚气丹,限时三个时辰。成丹即过,品质优异者有奖!”
话音刚落,广场上立马忙成一团 —— 柴火 “噼啪” 响,有人急着暖炉,有人手忙脚乱地拆材料包,连孙淼都收了嘲讽脸,全神贯注地搓动灵力引火,炼气期四层的修为摆着,手法确实比普通弟子熟练,火一升起来就稳稳的,看得出来是有备而来。
唯有姜逸,还在慢悠悠地 “磨洋工”。
他没急着生火,反而蹲在丹炉前,手指敲了敲炉壁,又凑过去闻了闻 —— 这考核用的丹炉材质普通,内壁坑坑洼洼,比他自己那涂了防爆涂层的差远了。他摇摇头,也没在意,转头开始处理材料。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小木尺,上面还刻着细密的刻度 —— 这是他前几天用灵木边角料自己做的。他拿起青叶藤,用小刀仔细削掉外皮,然后对着木尺比量着切段,每一段长度都差不了毫厘;赤精矿倒进石臼里研磨,磨完了还用个细布筛子过了一遍,把粗颗粒全筛出去;连凝露草都要放在玉碗里,用灵泉水蘸着擦几遍,动作慢却精准,跟在做什么精密实验似的。
旁边几个弟子看得都乐了:
“他拿尺子量什么?炼丹又不是裁布!”
“这废物怕不是真把脑子炸坏了,净搞些没用的!”
高台上的钱执事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眉头微微蹙起 —— 他活了这么大,见过的丹修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没见过有人处理材料这么 “刻板”,倒像是…… 在按某种固定规程操作?
姜逸不管别人怎么看,材料处理完,才慢悠悠地点了火。火焰刚冒头,他的眼神瞬间变了 —— 刚才的平静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这炉火。
他没像其他弟子那样把手贴在炉壁上 “感悟火候”,只是双目清明地盯着火苗,一缕微弱却稳得吓人的灵力,悄没声儿地探进火里。没人知道,他脑海里的系统界面早已展开,红色的设定温度曲线和蓝色的实际温度曲线正缓缓攀升,经过无数次优化的 PID 参数在后台运转,精准调控着灵力输出。
别人的炉火要么忽大忽小,要么火苗乱窜,唯独姜逸的炉火,跟被定住了似的,火苗高度始终差不了半寸,连跳动的频率都差不多,透着股 “温顺” 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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