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带来的消息如同冰水浇头,瞬间驱散了姜逸因科研突破带来的喜悦。丹药出事,而且是导致服用者灵力紊乱、险些走火入魔的严重事故!这绝非小事,轻则被严厉处罚,重则可能被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陈师兄,可知具体是哪几位弟子?他们服用的丹药,可还有剩余?”姜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抓住关键点。必须拿到“物证”进行检测。
陈铭语速很快:“是赵虎、钱豹等四五名外门弟子,他们平日关系不错,几乎同时出事。丹药……据说都已服用,但执法弟子应该会封存他们住处,查找是否有残留或同一批次的丹药。现在丹堂的刘执事亲自带人过来了,师弟你要早作准备!”
刘执事?姜逸心中一沉。这位刘执事是丹堂负责纪律的执事之一,素以铁面无私、手段严厉着称,且与之前克扣材料的王执事关系匪浅。此事由他处理,恐怕难以善了。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停在了丹房门外。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姜逸何在?丹堂执法,速速开门!”
姜逸与陈铭对视一眼,陈铭眼中带着担忧,低声道:“师弟,稳住,我会立刻回禀师尊。”说完,他侧身从另一边快速离开。
姜逸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恢复平静,打开了石门。
门外,站着三名身着黑色执法弟子服饰的修士,为首一人面色冷峻,目光如刀,正是刘执事,筑基中期修为,威压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令人窒息。他身后两名执法弟子,也有炼气后期修为,神情肃穆。
“弟子姜逸,见过刘执事。”姜逸躬身行礼,不卑不亢。
刘执事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姜逸和他身后的丹房,声音冰冷:“姜逸,外门弟子赵虎、钱豹等五人,今日清晨服用你售卖的融灵散后,修炼时灵力失控,经脉受损!你可知罪?”
“回刘执事,弟子确曾售卖融灵散,但所售丹药皆由弟子亲手炼制,经过仔细查验,绝无问题。此事或有蹊跷,请执事明察。”姜逸沉声回应。
“绝无问题?”刘执事嘴角勾起一丝讥讽,“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来人,搜!将他炼制的所有丹药、药材、笔记,全部封存带回丹堂查验!姜逸,你也跟本执事走一趟吧!”
两名执法弟子应声上前,就要进入丹房搜查。
“且慢!”姜逸抬手阻止,目光直视刘执事,“刘执事,弟子并非要狡辩。只是,若真是丹药有问题,也需查明根源,是弟子学艺不精,还是另有原因。弟子近来对丹药成分检测略有心得,恳请执事允许,在封存前,让弟子对丹房内剩余的融灵散先行检测一番,也好心中有数,配合调查。”
刘执事眉头一皱,显然没料到姜逸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盯着姜逸看了几秒,见对方眼神清澈,态度镇定,不似作伪,心中也有些惊疑。难道真不是他的问题?或是他有什么倚仗?
“你想如何检测?”刘执事冷声问。传统的丹药检测,无非是观色、闻香、刮粉尝味,或者由高阶修士以灵力探入感知,都带有主观性。
“弟子需用一些自制的器具。”姜逸说着,转身走进丹房,在刘执事和执法弟子的监视下,取出了那个刚刚组装完成、还十分简陋的“丹毒残留检测仪”原型机。
看到这个由水晶、云母片、玉石和银丝构成的古怪盒子,刘执事和两名执法弟子都露出了诧异和怀疑的神色。这是什么东西?从未见过。
姜逸没有解释,他取出一枚自己炼制的、尚未出售的上品融灵散,放入检测仪的样品槽。然后,启动灵源发射器,调整频率,开始检测。
微弱的光芒在盒子内闪烁,云母片折射出斑斓的色彩,探测器阵列上的灵光明暗变化。姜逸全神贯注,通过系统读取着数据。
片刻后,他抬起头,对刘执事道:“刘执事,请看。这枚丹药,是弟子丹房内剩余的融灵散,经弟子检测,其丹毒残留量约为0.45%,属于正常上品丹药范围,绝无导致灵力失控的风险。”
刘执事将信将疑,凑近看了看那古怪的仪器,又看了看丹药,哼道:“你这古怪玩意儿,能作准?”
“此仪器乃弟子依据灵材特性所制,可量化分析丹药中杂质含量。”姜逸平静道,“若执事不信,可请丹堂长老用传统秘法验证。但弟子恳请,若能找到出事弟子服用的丹药残留,也用此仪器检测对比,真相如何,一测便知!”
姜逸的话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他赌的就是对方拿不出确凿的、经得起检验的物证!如果丹药真的被调包,或者被人做了手脚,检测结果必然不同!
刘执事目光闪烁,他确实没有直接的物证,那几名弟子声称丹药已全部服用。他原本打算凭借人证和姜逸的“前科”(十年炸炉)先坐实他的罪名,再慢慢搜查寻找“证据”。没想到姜逸如此镇定,还拿出了闻所未闻的检测方法,反而将了他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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