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个粗人,不懂你们文人那些弯弯绕。但俺知道,对付不老实的人,有的是办法。’”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模仿着当时阴恻恻的语气道:“俺问他:‘单先生,你看你这双手,白白净净的,是用来写字的吧?
你说,要是俺一根一根把你手指头掰断,你以后还能不能提笔了?还有你那双招风耳,挺显眼的,要不俺帮你修修形?’”
众人想象着单枥金当时的表情,都不禁莞尔。
刘清茹更是掩口轻笑。
“那老小子当时就吓瘫了,”
付刚道,“鼻涕眼泪一起流,哪还有半点文人风骨。
忙不迭地就招了。
他说他确实是左悌锦的心腹师爷,专门负责和天魔教的一些外围联络。
这次劫镖,是左悌锦和天魔教上层(他提到一个叫‘戴青青’的长老)共同策划的。
目的有三:一是贪图这笔巨额官银;二是想借此打击秦王府和咱们中华镖局的势力;三嘛…”
付刚说到这里,神色变得有些古怪,看了一眼吴荣道:“好像还跟奕总镖头有关。
单枥金说,天魔教似乎对奕总镖头格外‘感兴趣’,洛阳那边的陷阱,主要目标就是奕总镖头本人,试探也好,拉拢也罢,或者另有图谋,他知道的不详细,但肯定不仅仅是针对玻璃镜那么简单。”
吴荣眉头紧锁道:“又是针对二弟…看来苏显儿和余倩所言非虚,其中确有隐秘。”
付刚点头道:“俺也这么觉得。单枥金还交代,左悌锦之所以能和天魔教搭上线,好像是朝中另有更大的势力在牵线搭桥,但他级别不够,接触不到核心。”
“更大的势力…”
崔百华沉吟道,“莫非是朝中某位权贵?甚至是…”
众人心中都是一凛,若真牵扯到朝堂顶尖的争斗,那这潭水就实在太深了。
吴荣站起身,走到蜷缩在地的单枥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单先生,付大爷说的,可都属实?”
单枥金抬起头,脸上满是恐惧和哀求道:“吴…吴总管…小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啊!
都是左悌锦指使小人的!
小人也是被迫无奈,上有老下有小…求吴总管饶命啊!”
“饶命?”
吴荣冷笑一声,“你勾结匪类,劫掠官银,陷害忠良,哪一条不是死罪?
要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关于左悌锦和天魔教的所有勾当,一五一十,全部写出来!画押具结!”
“我写!我写!小人一定如实写!”
单枥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磕头。
吴荣让人拿来纸笔,让单枥金在一旁书写供状。
他则回到座位,与众人继续商议。
“如今情况已经明朗,”
吴荣沉声道,“左悌锦勾结天魔教,证据确凿。
黑龙潭之患已除,缴获颇丰。
但二弟在洛阳,形势危急,天魔教目标明确指向他,我们必须尽快支援。”
刘正担忧道:“可是洛阳远在数百里之外,我们大队人马行动缓慢,恐怕…”
崔百华提议道:“不如由吴总管、我,再带上少数精锐,轻装简从,星夜兼程赶往洛阳。
刘正兄弟和付大哥留守此地,负责看管俘虏、财物,并押解单枥金等关键人证物证,随后返回西安,向秦王和冯知府禀明情况,尤其是左悌锦通敌之事,务必将其拿下,以免他闻风逃窜或狗急跳墙。”
吴荣思索片刻,觉得此计可行,道:“崔兄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们挑选二十名轻功最好、耐力最强的兄弟,即刻准备,天黑之后就出发!”
就在这时,一旁负责看守苏显儿和余倩的镖师过来禀报:“吴总管,那苏显儿说…她有关于洛阳陷阱的重要细节,想单独与您说。”
众人一愣。
吴荣与刘正、崔百华交换了一个眼神。
“单独?”
付刚挑眉,道:“这妖女,又想耍什么花样?”
吴荣沉吟道:“无妨,量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我去听听她说什么。”
他示意众人稍安,独自走向临时关押苏显儿的偏房。
偏房内,苏显儿被绑在柱子上,见吴荣进来,抬起苍白的脸,眼神复杂。
“苏显儿,你找我?”
吴荣站在她面前,语气平淡。
苏显儿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吴总管,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我接下来的话,关乎奕总镖头的生死,请务必相信。”
“你说。”
“洛阳…戴长老的陷阱,核心不在武力,而在…‘幻情’二字。”
苏显儿的声音更低了,道:“戴长老派出了一个我们教中极为特殊的女子,名叫蓝漩秋,她是大长老之女…同时也是我们教主的义女,亦是教中圣女。
此女不仅武功得教主真传,更精擅魅术与…一种奇特的幻情功法,能于无形中动摇男子心志,引人沉沦。”
吴荣眉头紧皱道:“幻情功法?”
“不错。”
苏显儿点头,道:“戴长老的计划,并非是要直接杀死奕总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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