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伟,你说话!”族长又一次发话,随即又将目光转向苏苏,“苏苏,村子里有人传你常常出现在这里和与男子幽会,可有此事?”
苏苏身子猛地一震,她看了眼低着头的志伟,心寒如冰,眼泪无声滑落,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平静:“族长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你、你这叫什么话?!”族长被她这态度气得手指发颤。
“苏苏,我的苏苏啊!”苏母从人群中跌跌撞撞挤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慌,“苏苏,你不是去你六婶家看绣样去了吗?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还和这些贵客凑到一起?”
“娘,我……”苏苏话堵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她答不上来,围观的村民中立刻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一个干瘪的中年男子尖着嗓子道:“看,答不上来了吧!心里指定有鬼,不然怎么总偷偷摸摸来这种地方!”
另一个长相猥琐的汉子立刻附和:“就是!一处破破烂烂的土窑有什么可看的?还领人来这,谁知道是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们给我住口!”小燕子一个箭步冲到那两人面前,二话不说对着他们的胳膊各拍了一下,
“你们这两个长舌夫!睁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里站着我们这么多人,还有你们族长家的公子爷呢,怎么只针对苏苏一个小姑娘发难,她能做什么?!”
她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圆:“你们俩这贼眉鼠眼的德行,还好意思说别人心里有鬼?我看是你们有鬼!一群大老爷们,整天不干正事,就盯着人家孤儿寡母欺负,男人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你哪来的野丫头,我们正义村的事轮得到你管?我看你是活腻了!”那瘦子恼羞成怒,扬手就想推搡。
“怎么,想打架?”小燕子毫不示弱,摆开架势。
尔泰身形一动,将小燕子护在身后,目光凌冽地扫过那两人,“手不想要了,尽管试试,若伤到我娘子一根头发,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那几个起哄的,被他的气势震慑住,立在原地不敢再吱声。
尔泰这才转向族长,抱拳一礼:“族长,此地既名正义村,行事自当讲究一个‘理’字,我等一时兴起来此观赏土窑,不料竟给苏苏姑娘惹来无妄之灾,若仅凭几句流言蜚语,便要给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扣上污名,恐怕……有失公道,也非‘正义’所为。”
他望向一旁失魂落魄的志伟,“苏苏姑娘是随我们来的,那赵公子又是为何来此?莫非你也忽然对此地风物产生好奇?又或者……是另有缘由,却一时难以启齿?”
这话看似给了志伟一个台阶,实则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他身上,逼他做出回应。
一旁的箫剑抱拳而立,语气淡然:“族长既对来此之人如此在意,就该一一问个明白,我们几人已解释清楚了,志伟,该你了!”
志伟浑身一颤,抬眼飞快地扫了眼族长,又看向泪眼婆娑的苏苏,嘴唇哆嗦着:“我,我是……”
族长已从自己儿子的神态中看出端倪,怒火更盛,当即冷声打断:“既是一场误会,都散了吧!志伟,随我回去!”
就在志伟正犹豫着挪动脚步时,尔康适时上前,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此刻正是坦诚之时,若怯懦退缩,不仅会让人看轻你,更辜负了真挚心意,抱憾终身。”
“还跟他废什么话!”小燕子一把拉起苏苏的手,“苏苏,我们走!这等缩头乌龟没什么可看的,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以后谁再纠缠你,告诉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等等!”
志伟猛地抬头,嘶声大喊,将所有转身欲走的人都定在了原地。
他“扑通”一声,跪在族长跟前,身体颤抖着,眼神却异常坚定:
“爹!我来这里是为了见苏苏!我喜欢苏苏,想在此等她,与她说话!”
“混账东西!你在胡说什么?!”族长怒火中烧,“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被这丫头下了迷魂汤!你的礼义廉耻都丢哪儿去了?!”
这话一出,立刻有村民附和。
“定是苏苏不知廉耻,勾引了志伟,志伟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就是就是,平日里看她闷不吭声的,没想到竟有这等本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们胡说!”苏母声嘶力竭地喊,“苏苏一向听话懂事,日日在家里跟我做绣活补贴家用,心思比谁都干净!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是我的错!”志伟一声嘶吼,将议论声压了下来。
他痛哭失声,膝行几步,“爹!和苏苏没有关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丢了您的脸,丢了正义村的脸,但我是真心喜欢苏苏,此生非她不娶!求您成全!”
说完,他猛地转向苏苏,声泪俱下:“苏苏对不起,原谅我到现在才敢站出来……原谅我的胆小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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