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缅甸国王猛白率大军长驱直入,连陷打乐、猛遮、九龙江等多处要地,乾隆迫不得已,才命傅恒、永琪、尔康领兵出征。
而这一次,得益于前世的记忆,永琪、尔康与箫剑早有筹谋。未等局势恶化到那般田地,他们便联手陈情,生生将出兵的时间提前了两个月,争得了主动。
家国大事面前,他们比前世更加团结,义无反顾。
就在学士府上下刚刚接受了尔康即将出征的事实时,尔泰、小燕子和紫薇紧接着便提出了另一个让长辈措手不及的请求:他们也要去云南。
“你们……都要去云南?”福晋以为自己听错了,“云南眼下不是在打仗吗?兵荒马乱的,你们几个过去……尔泰,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 她的目光里满是不解与责备。
一旁的福伦更是面色沉郁,眉头紧锁,声音里压着恼火:“尔泰!你一向是最稳重、最顾全大局的,如今怎会如此不知轻重?尔康这一去,少则几月,多则几年,家里就剩你一个顶事的男丁。你们若都走了,置我与你额娘于何地?孩子们又该怎么办?”
他将“孩子们”三字咬得极重,目光锐利地扫过几人。
“阿玛,额娘,您二位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尔泰上前一步,姿态恭敬,语气诚恳,“大哥和箫剑为国出征,是大义,我们全家都该支持。可正如额娘所担心的那样,他们在前方拼命,留在后方的我们,那份牵挂和等待的滋味,恐怕比身在云南还要难熬百倍。”
他略作停顿,目光转向身旁眼眶微红的紫薇和紧抿着唇的小燕子,继续道:“紫薇细腻敏感,晴儿外柔内刚,小燕子更是坐不住的性子……还有我自己。云南山高路远,一封家书辗转便要一两个月。若留在京城,每天只能对着模糊延迟的消息胡思乱想,除了拜佛祈祷束手无策,日子久了,非急出病来不可。”
福伦听到这里,脸色稍缓,但仍未松口。尔泰见状,抛出了那个精心准备的、更具冲击力的“方案”:
“所以儿子思前想后,与其让大家在京城各自悬心,互相牵记却无能为力,不如……由我护送她们三人,带上东儿和双儿,一同南行。我们绝不去险地,就在大理安顿下来。那里远离前线,又是箫剑养父母故居所在,人地两熟。尔康他们有什么消息,我们也能最快知晓,姐妹们在一起,彼此宽慰支撑,总好过在京城苦熬。”
“什么?!” 福伦骤然抬高了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怒,“你们还要带着孩子去?!东儿、双儿才多大?哪里经得起这长途跋涉、车马劳顿!云南那么远,孩子们去了水土不服怎么办?路上染了病怎么办?简直是胡闹!”
福晋更是惊得站了起来,目光急促地在紫薇和小燕子脸上来回移动,声音都颤了:“紫薇,小燕子……尔泰说的,可是真的?你们……你们当真忍心带孩子们去那么远、那么危险的地方?东儿才刚躲过天花啊!双儿一个小姑娘……”
“额娘……我……” 紫薇见福晋急得眼泪都要出来,那份坚持瞬间动摇,她上前扶住福晋的手臂,泪水也在眶中打转,
“额娘,阿玛,您们先别急……我们,我们只是有这么个念头,还没最后定下。晴儿说了,想把世安暂且托付给老佛爷照看……我和小燕子……也还在犹豫。”
小燕子见紫薇快要“招供”,心里急得直跳,眨了眨那双看起来格外无辜的大眼睛,接口道:“阿玛,额娘,我答应过双儿再也不跟她分开,还答应过要带她去看云南的大象和孔雀……要是不带着她,我、我怕她怪我言而无信……”
“绝对不行!” 福伦斩钉截铁,“东儿和双儿必须留在京城!府里有你们额娘亲自看着,有这么多经验老道的奶娘、嬷嬷伺候着,有什么不放心?云南那种地方,是孩子能去的吗?大象和孔雀永嘉郡王府就有,照样能看!”
“就是啊……” 福晋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孩子们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
眼见父母情绪激动至此,紫薇再也坚持不住,握住福晋的手,泪珠滚落,连连摇头:“额娘,您别哭,我们不带了,不带了……东儿和双儿就留在家里,拜托您和阿玛照顾。”
小燕子见紫薇交出了底牌,生怕公婆回过味来连他们大人去也一并否决,立刻见缝插针,语气急切而真诚:“阿玛,额娘!孩子可以留下,但我和紫薇是一定要去!紫薇放心不下尔康,我也一样啊!箫剑是我唯一的哥哥,让我在京城干等消息,我会急疯的!我们就去大理安稳待着,绝不给前线添乱!”
尔泰此时再次上前,看着父母,尤其是泪眼婆娑的福晋,语气更加诚恳:“阿玛,额娘,待在京城,我们实在煎熬,去了云南,离确切的消息近了,离牵挂的人近了,心反倒能定下来。我向二老担保,一定会挑选最稳妥的路线、最安全的住处、安排最可靠的护卫,护她们三人周全,绝不让她们涉足任何险境,绝不影响大哥他们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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